話,電話響了,洛美拿起來:“您好,落美花店。”
“是我。”
稍稍低沉的聲音,令她微微怔仲,因為這個時候是下午兩點多鐘,上班時間,應該正忙得恨不得有三頭六臂的時候,所以她問:“有什麼事?”
“昨天晚上為什麼放我鴿子?”陰沉沉的聲調,洛美不由得絞著電話線,瞟向門外車水馬龍的街道。喧囂的城市隔著花店的玻璃,像是另一個無聲的世界,一切從眼前匆匆掠過,彷彿電影的長鏡頭,悠長而漫遠。
“我要有一個理由。”平淡如鏡的水面,也許是狂風駭浪的前奏。
她低了頭,輕輕的說:“沒有理由。”
“你答應了,為什麼不去?”
“昨天晚上我要陪爸爸吃飯。”她隨便找個藉口:“天一晚,他就不放心我出門。”
“這個籍口太差,換一個吧。”
洛美舔舔發乾的嘴唇,不由自主的伸手去理櫃檯上擺著的沒剪完的花,說:“沒什麼道理了,我覺得不應該去,就沒有去了。”
“你明明答應了。”
“我不答應,你不放我走,我當然只好答應了。”
“什麼叫‘當然只好’?說話不算話,你什麼時候這樣不守信?”
“言先生。”她放緩了調子:“我不是你手下的職員了,我也退出那個圈子了。”
“我不吃你這一套,今天晚上你一定要來。”
“不,”她斷然拒絕:“我說過我再也不去那裡了。”
“好吧,”他忍讓的說:“那麼就在凱悅飯店的大堂見面。”
“洛衣呢?你怎麼向她交待去向,說晚上有應酬?”
“為什麼要提她?”
“她是我妹妹。”
“所以我才暫時不想和她離婚。”
“你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比我清楚!”
“言少梓!我不想和你打啞謎了,我今天哪兒也不會去,你也回家陪洛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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