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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這樣說好像太殘忍了,可……似乎是事實啊!

“學長,我其實蠻抱歉的,因為……”

“因為你心中自始至終都惦記著另一個男人是不是?”汪明鎬恨自己居然能用如此平靜的口氣說出這些。

聶語笑的回應更是讓他後悔不該把她的心事說出口——

“我沒有想著尉驟。”

他從前到後都沒提“尉驟”兩個字,只說是另一個男人,她卻將尉驟對上了號。這是不是就叫不打自招?!

“語笑,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好傷自尊的話,汪明鎬卻忽然很想知道答案。

在她眼神徘徊的那一瞬間,他動搖了,“算了,當我什麼也沒問。我會盡快說服我父母,然後讓他們上你家提親——就這麼說定了!”

他匆匆為他們的未來做了定性,突如其來的結論讓聶語笑急著抽身。

“你不要去說服你父母接受我了,因為……”

她含糊了。

面對尉驟愛上她的事,她含糊了許多年;面對自己放不下尉驟的事,她又含糊了好久。

結婚,一輩子的大事,她還能含糊下去嗎?

鼓起勇氣,聶語笑鼓起勇氣面對自己。

“因為我其實根本沒辦法說服我自己做你的妻子,就像我沒辦法說服我自己接受他一樣……一樣。”

那一年尉驟二十四,聶語笑二十八;他們找到了共通點,都是單身。

與這座城市一別就是五年。

站在街中心的廣告牌下,看著川流不息的車流,聶語笑有一種曾經滄海難為水的感慨。

要不是寵物學校決心在這座城市成立分校,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再踏足這裡。不是因為從前的失落還困擾著她,實在是因為心頭放不開的情愫令她耿耿於懷。

她竟然無時無刻不惦記著尉驟!

這本是她傾其一生也不願相信的結果,卻赤裸裸地橫在她心底,在尉驟離開她之後。

她去他的公寓找過他,物業公司的人說他已經搬走,屋主登記的是她的名字。

其實要找到他並不難,只要打電話問衛千暮妹夫就好。她沒有那麼做,固執地認定他的離開已經是明擺著放棄了對她的感情。

於是,她的牽掛至此深埋心底。

然心不止腳步不停。

給自己一個理由——去見見妹夫,聶語笑鬼使神差地走進了D·H·M大廈。

沒花多大工夫她就問清了妹夫的辦公室在幾樓,她不急著進電梯,先在大堂裡晃悠。似欣賞風景,更是觀察每個路過的人。

在期待些什麼?她不願理清。

他向來是在家程式設計,編完了用電郵傳送就能拿薪水,多半不會來公司吧!

有點絕望,聶語笑按下向上的電梯按鈕,呆呆地望著鞋子,她不知道該往哪兒去。

叮——

電梯門敞開的那一瞬間,她聽到了倒吸氣的聲音。

軟牛皮鞋、暗條紋褲、白襯衫——他慣用的搭配,再對上那張看了幾年的臉,她會忘了他才有鬼。

“呵!呵呵!呵呵呵呵!”

她笑。

“哈哈!哈哈哈哈。”

他乾笑。

直到電梯門自動合上的那一瞬間,他才從電梯裡奪門而出,乾咳伴著乾笑停在她面前,“好久不見,你……你來找衛千暮啊?”他可不敢妄想她是來找他的,那種機率微乎其微。眼神亂瞄著她左手,再瞧瞧她的右手無名指——沒有戒指——果然如老闆所說,聶語笑一直沒結婚,他暗笑。

聶語笑的腦筋急速運轉,如果承認自己是來找妹夫,那現在就得上樓去。要是不承認,她來這裡幹什麼?趕緊換個話題:“你出去啊?”

“是!”得儘快給自己找個理由繼續逗留啊!“你這次回來不待上幾天嗎?要不要去我家看看,很多年沒去過了。”這是什麼蹩腳的理由,尉驟發現隨著年齡的增長,他的胡扯能力遠不如青春期。

見不著的時候想著他在做什麼,是不是已經有了想要共度一生的女友,見了面卻又不知該說什麼,聶語笑稍稍點頭,還沒想好到底該不該去。

“一定要來哦!就這麼定下了。”尉驟幫她做主,在她否決之前先抬腿走人,“就明天吧!明天我等你電話。”

“等一下。”聶語笑忽然想起了什麼,大聲叫住他,“那個……你手掌上的傷好了嗎?”

說這話有點可笑,他為救她手掌受傷已經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