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被盯得渾身不自在,心底直犯嘀咕,搞不懂為什麼他老是這樣一直盯著她看,她一直歸因於那天的事情,因此一見到關恆澤就覺得尷尬。
日復一日,兩人的關係就在一個觀察、一個閃躲的情形下,原本打死的結開始鬆動,互動漸漸多了,關恆澤也開始懷疑,自己對菱菱的感情根本就是已經欲罷不能。理由,就只是那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他愛她。
因為愛她,所以可以縱容她、放縱她,可以涵蓋她所有不堪入目的缺點。所以就算她跟很多男人要好過,或者她曾經是冷秦武的情婦……這對他而言都無所謂了,他要她,不計較她的過去,他要她的未來。
他為什麼那麼愚蠢?
為什麼過了那麼久,才發現她的重要性?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他以前對她那麼壞,還趕她離開關家,她怎麼可能釋懷,甚至是原諒他,然後進一步……愛上他?
想到過去自己所做的事,他就沒了信心;心煩意亂的時候,他想起菱菱和媽媽向來感情很好,說不定媽媽可以給他一點信心。
近幾年來,玲達都住在深山的廟裡修行,她年紀大了之後身體不太好,早就不問世事,整天茹素拜佛,為年輕時所犯的罪深深懺悔。
這天中午,用餐的時間到了,寺廟住持和修行者都安靜地前去用餐,人群中的玲達注意到外面庭院裡有輛眼熟的車子,已經停了好一陣子了。彷佛是心靈感應,她隱約知道車子裡的人是自己的兒子。
她激動不已,這麼多年,恆澤終於來了,是來探望她嗎?可是,他為什麼遲遲不進廟裡?難道兒子還是無法原諒她年輕時所犯的錯嗎?
關恆澤對母親向來冷言冷語、漠不關心,今天是他第一次來到這座遠離塵囂、密林盡處的寺廟。
車子熄了火,他坐在車裡凝視遠方的氤氳山林,這裡清靜的氣氛,讓他暫時放下紛擾的俗事,可惜內心仍然極度不平靜。
望著山林中漸漸瀰漫的霧氣,關恆澤忽然笑了,嘲笑自己來這裡究竟想做什麼?愛上菱菱是既知的事實,接下來他除了用誠心感動菱菱,還有什麼其它方法?
來這裡做什麼?希望媽媽幫他指點迷津嗎?憑什麼?他從不關心母親,此時卻為了自己的感情來向她求助?這未免太卑鄙了!
關恆澤見到不堪的自我,冷笑一聲便發動引擎,車子呼嘯離去。只留下背後玲達失望不已的目光。
沈菱菱在總裁辦公室外面徘徊許久,挑高的秀眉顯示她的心情不怎麼好。
真可惡!明明已經寫了假單,才請一天假,關恆澤卻遲遲不批准,主管告訴她這件事時,也是一臉莫可奈何,還要她好自為之。
該死!別的同事請一天假都不用關恆澤批示,為什麼她就有這種爛“特權”,連勞基法最基本的請假自由都沒有?
她決心要討回公道,因此午休的時候,捨棄了美容午覺,特別在總裁辦公室前堵他。
他接近兩點才回來,大老遠就見到她在長廊上來回踱步,倏地目光一閃,心底泛起一陣得意。
“總裁,很冒昧地打擾你。”現在是在走廊上,所以她的態度畢恭畢敬。
“進來吧!”
關恆澤讓她先進辦公室,隨後順手帶上門,還上鎖,然後從容地坐在位子上,好整以暇地等她出招。
菱菱先是客氣地開口問道:“總裁,關於我的假……”
“你假單上的請假原因是……要去泰國嗎?”他擺出公事公辦的正經態度。
“我告訴過你的,我要去普吉島拍戲……”
“是嗎?我怎麼不記得我允許員工兼差?”他佯裝不知。
可惡!菱菱咬牙。“既然這樣,我告訴你的時候你幹麼不說,等我答應接拍了才拿這理由來堵我?虧我那時還收留你……”她氣得直瞪他。
“喔?”關恆澤依舊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我那時候頭痛,什麼都不記得了,最記得的就是握在手裡的保險套……”
聽到他的調侃,菱菱瞬間面紅耳赤,想解釋又怕他不相信,她乾脆沉默不語。就讓他繼續誤會下去好了,反正他對她的評價向來不高。“算了!你不批准也無所謂,反正我那天不會來上班的!”她懶得多說什麼,掉頭就走。
“別走。”他喚住她。“我是總裁,話沒說完,你為什麼要走?”
她只得轉過身子,誰知一轉身就撞上他寬厚的胸膛,跟著踉蹌不穩,差點跌到他的身上,還是他趕緊伸手穩住她。
“菱菱……”他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