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江南還想再說,宋林愛執意:“真的不用,我跟你又不見外,如果真需要不用你說,我也會開口跟你借。現在這樣手頭緊點兒省著亂花錢了,也好。”
自打於群出事,江南現在才跟宋林愛提錢的事,就是猜到她不會輕而易舉的接受。宋林愛有的時候太鑽牛角尖了,她不喜歡別人憐憫她,越是朋友越讓她有種低人一等的感覺。其實沒人那麼想,不過就想幫幫她。
江南猶豫了一下,又問:“你還跟那個常帥聯絡麼?”
她既然這樣問了,宋林愛就知道江南已經知道她跟常帥所有的交集了。也是,那天孫青也去了,她認得常帥,不可能不跟江南和林樂說。
宋林愛抬眸,聲音有絲強硬:“江南,我知道你為我好,不用為我擔心,這些事我心裡有數。”
江南不是個好八卦的人,早些年就知道宋林愛跟一個有婦之夫交往過,卻一次也沒問過宋林愛,都只裝作不知道的。現在既然她不願意說,她就只好不問。但做為朋友有些話總要說:“愛愛,好好跟於群過日子,真的,誰都不容易,何況還有小九。”
宋林愛這樣閃閃發光的人,還是低靡起來,鼻子泛酸,強擠出笑:“我知道。”
當晚聊得不愉快,江南甚至懷疑跟宋林愛說那些是對是錯,若是孫青出了什麼事,她定可大大方方的說,怎麼也不會引來介懷,但宋林愛那個敏感的性格跟孫青不一樣。
林樂跟著一起出來的,臨走前對著薄南風和江南笑著說:“改天我過去玩。”
薄南風鉤鉤唇角沒說話,江南心還系在別處,跟她招招手:“走吧。”
回去時薄南風開車,打著方向盤問她:“怎麼,你那個朋友冥頑不靈?”
江南嘆氣:“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看樣子是不太高興。”腦袋歪到玻璃窗上:“我今天看來是白費口舌了。”
薄南風轉首看她:“江律師,你白費口舌的時候還少麼。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你伸手拉一把,有些人值得伸手去拉,是因為有迷途知返的可能。但有些人即便你使出全力也沒有用,她甘願墮落,你便別想著死死的拉著不放手,除非想被他一起拽下去。”
江南撇撇嘴:“不如你,理論強大。”
薄南風伸出一隻手攥上她的,江南一個激靈,瞪他:“幹什麼?”薄南風淡淡的眯著眼,氣息邪肆危險,瞄了一眼前方路況,車子猛然提速。
江南被他一隻乾燥的大手緊緊抓著,傻了眼,只覺得窗外景緻呼呼的滑閃過去,快得跟流星一樣。她嚇得哇哇叫起來:“薄南風,你慢點兒開。”見他似笑非笑的望過來,氣疾敗壞:“看我幹什麼,看路啊,想死麼。”
薄南風挑挑眉,懶洋洋的:“是啊,讓你陪著我一起死。”
江南平時開車都是四平八穩,急得火上房也從不在自己的車速上擠時間。
“你瘋了,慢點兒開啊,我害怕。”
薄南風那表情像她害怕就對了,聽她這樣說,不僅沒減速,反倒越來越快。
“薄南風,你到底想幹什麼?”江南因為害怕,反倒緊握住他的手,而且是緊緊抱著按到胸口上。
薄南風一臉清閒,側首一笑:“叫哥哥。”
江南徹底瞪圓了眼睛,原來他記仇,就說他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江南咬緊牙關,死不開口。
薄南風笑笑,再快一些。
好心提醒:“叫哥哥,否則真跟我一塊死了,怨不得我。”
江南先前的咬牙切齒變成牙齒打顫,這個時候硬碰硬是婦人之見,人得能屈能伸,萬不能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成功說服自己,委曲求全:“哥……”
薄南風壞笑:“沒聽清。”
“哥哥!”
薄南風俊眉一散,眉舒目展,車子慢慢減速。自顧自微笑:“乖。”
江南靠到椅背上呼呼喘氣,心臟怦怦直跳,她是保守派,這樣極速的遊戲實在不適合她。直恨得牙齦癢癢:“薄南風,你混蛋。”
薄南風點點頭:“我知道,你不混蛋,能把我手放開麼?”
江南低眸,方才意識到他的大手還被她緊緊握著,死心踏地的抱在懷裡,宛如那是唯一存在的救命草。反應過來,立刻嫌棄的甩出去,一副跟他不共戴天的模樣。
薄南風不怕死,迎風而上:“你是太平公主麼?多大尺碼?70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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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等著,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