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個混帳東西教育出來的孩子,竟也是個混帳東西。
果然混帳又生混帳。
第一次跟一個不大點兒的孩子講情理,業務不是很熟稔,江南只得保持自己心平氣和。
“我知道是我自己的事,這樣也挺麻煩你,不過你爸爸什麼時候回來,或者什麼時候會來,我不是不知道麼。況且我需要上班,也有點兒忙,就是一句話的事,你要能幫我問一下,我也不用來煩你了,你說對吧?”
對什麼對?秦涼巴不得她天天來煩他,最好煩死他。不是這個世界上哪個女人都能擁有這樣的待遇,瞧她那副嘴臉?分明是不知足。
“如果我幫你問,我爸爸也一定會發脾氣的,你還是自己問吧,他這一兩天就回來了。”
江南不知道一句話的事,他的爸爸有什麼好發脾氣的,真是古怪的一家人。
拿他沒有辦法,可小孩子又長得秀色可餐,看著還挺可愛。江南沒有立刻離開,想著躲過下班高峰期再坐車回去。
跟他玩遊戲,拍拍手掌引起他的注意力,見秦涼拿無聊的眼神看過來了,笑著說;“我會魔法,你信不信?”
秦涼哼了聲,拿他當兩歲小孩子麼,他已經四歲了。
“不信。”
江南笑著;“不信你就看著。”
正好有人從身邊經過,已經走出幾步遠。江南小聲說:“信不信我一指他,他就會摔跟頭?”不等秦涼說信或者不信,伸出手指一點,小聲嘟囔:“摔。”
男子果然不負重望地往前一個踉蹌。
江南抿著嘴巴笑起來。
秦涼真的有點兒驚訝,不相信竟是真的。
到底還是小孩子,心眼再多也很好騙。哪裡是什麼魔法,不過就是之前看那人的鞋帶開了,竟有那麼不利索的人,兩隻腳都開了,卻全然不知,拖著長長的兩根,在另一隻腳的腳底下踩過來踩過去的,不絆倒才怪。
兩次見面秦涼的表現都跟小大人一樣,第一次有他爸爸在場更囂張,視若不見的公然品評她。
江南這一剎心裡有點兒痛快,償到了甜頭就想再震一震他,興許會被她折服,俯首稱臣。今天就幫她問一問,也省著她再來回的跑了。
告訴他:“我會的東西可多了。”從包裡拿出一隻筆,又說;“我可告訴你,這世上能焚身的不僅是慾火,信不信我把這隻筆變成火把,你若是不聽話,一下就能把你給點了?”
秦涼有些震驚,倒不是害怕,不想光天化日竟有如此囂張的女人。
頭頂響起涼涼的一聲:“你想把我的兒子點了?”是男子特有的低沉磁性的嗓音。
江南馬上頭皮發麻,連腦袋都不敢抬了。
下巴上微微一涼,有手指扣上來,抬起她的下巴,不出所料,果然是這孩子的爸爸,那個如花似玉的冰雕男。
盯著江南,目光犀利,平光鏡後的狹長眼眸如星子般閃爍。
動了動嘴角:“那之後呢,你是打算賠我一個麼?”
江南很有骨氣的乾笑:“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嗯?”
“……”江南垂下腦袋,很難再有什麼意思了。
秦秋彥仍舊盯緊她,飄飄的說:“你那麼想點了一個人的話,不如用你的慾火焚了我得了。孩子還小,實在經不起你這麼嚇。”湊近來,江南看清他嘴角的一抹笑,很邪氣,彎彎淺淺的。“而且你要賠,也不能即刻給我生了這個大兒的來吧?”
江南臉面爆紅,打心眼裡罵他八輩祖宗。
奶奶的,他這是調戲,**裸的調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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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我們在哪裡見過
冷眼看回去:“你尊重點兒。”躲過他扣緊下巴的修指,抬眸望到他若有所思一雙含笑眼,心裡莫明堵得很,大有恍然一夢之感,卻又總像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奈何她的腦子總是關鍵時刻不管用。
挺直了脊背說:“我跟小朋友開個玩笑而已,沒有別的意思,話說重了,很抱歉。只是想問一下,那一天我身份證落在桌子上了,你有沒有看到?”
江南幾乎是面無表情說完這番話,心想著,他只要說一句:“沒看到。”,她二話不說馬上走人,再也不會找來了。
秦秋彥看她那個樣子是生氣了,略微蹙了蹙眉,低下頭看她。江南的個子本來就只達他的下巴,又是垂著腦袋,即便他低頭去看,仍舊只是一片密而長的睫毛,小扇子一般輕輕的撲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