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
早已斂了神,懶洋洋的問他:“怎麼會在你手裡?”
離正揚鉤著嘴角似是笑著,眼中卻疏無笑意。
“之前和你老婆一起吃的飯,她把車鑰匙落到餐桌上了,裡面的服務生給我送了過去。”
又問他:“天明呢?沒跟你一起回來?”早在遇到薄南風的時候,就是跟阮天明綁在一塊的,那個男人更像他的手下,兩人幾乎是形影不離。薄南風的大事小事都由阮天明一手操辦,如今送一個蘇瑞到現在都不見回,便非得問一問才能安心。
薄南風懶洋的目光一下暗淡,就像隕落的星子,忽明忽暗,深邃了整片天際。那麼落寞又恍惚,但也僅是一剎。下一刻淡淡說:“他不回來了。”
離正揚好奇:“怎麼不回來了?他不是跟著你混?”
薄南風垂下眸子:“一個人去過好日子了,跟著我有什麼好。”
回去的路上,薄南風蜷縮在椅背上閉目休息,不知道怎麼會那樣辛苦,江南看著他,便是這樣的感覺。
下午不想去上班了,給事務所的人打了電話。
薄南風挑來眸子,問她:“下午不去上班了?”
“嗯,陪你在家。你吃飯了嗎?”
薄南風嗓音沉沉:“沒有,不想吃東西,就是困。”斜身躺過來,枕到她的腿上。車廂內空間狹小,而他腳長手長,本來極不舒服。可是這樣挨著她安心起來,倒真的睡著了。
一直開到樓下,江南把人叫醒。
“起來吧,回家睡。”
薄南風“嗯”了聲沒動彈,雙手抱著她的腿。
江南也不催他,撫著他的頭一下下的等他睡足了。
離正揚把車子打到路邊停下,愣了半晌,掏出根菸點上。之前看了別人的你儂我儂,心裡並不好受。那滋味不是羨慕,是感傷。他離正揚雖然不似黃宇,可也不缺女人,什麼樣的都能找得到,可那些都不是他想要的。
後悔自己返回去,那一串金屬質地的鑰匙那一刻握在掌中像能燙傷他的面板。滋滋的疼意沿著神精末梢一路往上,直達心底。什麼都知道的事,親眼見了,卻是這樣一種感觸。
有些感覺明知不能有,越壓抑卻越是滋長肆意,離正揚自持是個鎮定的人,可如今心裡明明已經長了草,已然到了這種荒蕪的地步。
電話響起來,黃宇打來的,響了許久被他接起來。
聽他說:“在哪兒呢?來大富豪找我,有好玩的東西給你看。”
離正揚心中壓著石頭,喘息不暢,沒什麼心致,又覺得接下來自己似乎沒法心平氣和的做事。只得找事情打發時間,便說:“好,我馬上過去。”
黃宇笑嘻嘻的:“好,你快點兒啊,我等你。要是沒吃中飯,正好一起來喝一杯。”
離正揚靜坐須臾,掐滅手裡的煙,發動車子調轉方向去大富豪。
黃宇專指派了人在大富豪門口等他。一見車子開過去,馬上迎過去,有人替他去停車,經理笑著打招呼:“離總你好,我們黃總在樓上等您。”轉首把人帶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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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想不想我
黃宇大中午的空著腹就在那裡自斟自酌,心情仿似很好,看到離正揚進來,眉開眼笑:“怎麼這麼慢,快來坐,幸好精彩片段你沒錯過。”
視內光色很暗,只有幾盞地燈。離正揚下意識轉首往大螢幕上看,以為黃宇心情愜意在看什麼電影,沒想到竟還是現場直播。
黃宇翹著二郎腿,笑得無不諷刺:“你沒瞧見之前她裝得多聖女,在我面前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還跑去找女王的麻煩。我說什麼來著?果然天生就是幹這行的料子,賤。”
離正揚坐下來,螢幕中的女子濃妝豔抹,眉眼間卻洋溢著笑,跟無骨的蛇一樣依偎在身側西裝革履的男子身上。說了俏皮的話,把人哄得也是眉開眼笑,時不時側身過去在她臉上小啄。也不見到半絲氣惱,倒像是天生在風塵中打滾的風流胚子。男人最無法抗拒的就是那樣的溫柔如水,也難怪黃宇要嗤之以鼻。
“之前不是說她服藥自殺了,怎麼?重生變成另外一個人了。”
黃宇樂呵呵的:“人非是得從鬼門關裡走一遭,才能想明白許多事情,知道自己是該幹什麼的。”
林樂端起酒,敬了男子一杯。有一隻手跟蛇一樣已經滑進她緊身的超短裙中,側了側身閃躲過,把杯子送到男子嘴邊。
“來,王總,我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