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他到底在掙扎什麼,莫非真是被自己的親生骨肉告上法庭刺激傻了?
這樣一來,反倒早早結束見面時間。只是一事無成,難免讓人覺得挫敗。
電話回過去,打給離正揚:“中午有時間了,一起吃飯吧,我請你,大吃一頓。”
心中的怒火急需壓制,覺得這個官司她打不下去了,考慮要不要今天晚上再跟簡妝見一面,解除委託關係。
離正揚電話裡聽出她心情不好,來的時候帶了甜點,知道她喜歡,幾乎成了治癒的良藥。
江南接到手裡,道過謝謝,還說:“你朋友可真好,三番兩次的送你點心吃。”
離正揚似笑非笑,脫下風衣坐到她對面。還說:“是啊,人真好。”
接著問她:“當事人不上道?”
江南撐著臉:“你怎麼知道?”
離正揚挑了挑眉,溫溫說:“你說你上午去看守所會見當事人,現在又一副苦瓜相,不是會見當事人受挫了是什麼?”
江南嘆口氣:“別提了,還真是不上道。見了兩次面一點兒進展都沒有,本來是場很容易打的官司,就因為這個人的態度讓一切舉步維艱,停滯不前。”她兩手一攤,表示無語:“我甚至不知道他到底在抗拒什麼。”
“那你打算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走不下去,只好考慮解除委託關係了。也是對當事人的家庭負責,總不好當著別人的辯護律師,卻什麼都做不了吧。”
離正揚點點頭:“也是,都說律師不好乾,遇到你之前以為都是說著玩,瞧著一個個風聲水起的,看來是真的。”
江南好笑:“你以為呢,現在看到我這個苦逼相,有什麼感想?”
離正揚煞有介事的想了下:“以後對我的律師好一點兒,人性化升級順帶加薪放假增福利。”然後一臉蠱惑性的看著她:“要不要考慮過來當我的律師,我這人很好說話的,保你做得舒心。”
“你?”江南搖了搖頭:“得了吧。”
離正揚沒料到她是這麼個排斥的表情,一蹙眉:“我怎麼了?看著人面獸心?”
江南喝了一口茶水。
“不是,就是看著你太好說話了,我怕到你手底下倦怠,自己昧著良心人面獸心。”
離正揚失笑:“這孩子誠實哎。”不理會江南的抱怨,說他才多大就叫她孩子。已經叫來服務生開始點餐。人很周到,一直問她;“想吃什麼?”
江南想著是她請客,儘量表現得豪放,而且她也真的很想好好吃一頓,太壓抑了,吃東西是最好的排解方式。手一揮:“大魚大肉挨著點。”
離正揚鉤了鉤嘴角,訥訥:“原來是吃貨。”轉首給服務生指了幾個,就不再點。回頭壓了一口茶水告訴她:“我看你一副大開殺戒的模樣,怕你吃撐了。真要撐壞了,南風回來我沒法交代。”
江南嗚呼哀哉:“為什麼不能大開殺戒,我現在很有**啊。”
“有**才要壓一壓,你是律師,得理智又淡定。”然後問她:“南風說什麼時候回來了麼?”
“只說快了,俱體哪天他沒說。”
離正揚點點頭:“不知道天明會不會跟著一起回來。”
離正揚這種面面俱到的世家子,哪一次跟女賓吃飯不是哄得人眉開眼笑,發自內心的歡愉不止。
偏偏江南就沒那樣的待遇,菜色本來就是他選的,吃起來了,又告訴她適可而止,江南想吃撐竟都找不到機會。
離正揚振振有詞:“你都多大的人了,還學年輕人吃撐。”
“誰說只有年輕人才有吃撐的權利啊?”
離正揚叫來服務生買單。出鈔的速度倒是很快,不等江南爭搶,已經付款完畢。
只說:“吃撐了沒什麼好,這種傻事交給年輕人去做好了,咱們這把年紀了,多麼理智,再做這種事情不好。”
不過就是吃一頓飯,離正揚立的規矩一點兒不比薄南風少。
走的時候告訴她;“下午餓的時候不是還有點心,走吧,我送你回事務所。”
江南那一頓真是吃得剛剛好,竟像是離正揚的胃,被拿捏得也是剛剛好。
覺得離正揚有當好好先生的天賦,將來若哪個女人跟了他,肯定是要很幸福的。
江南自己開了車,不用他送。出來後分手道別,去取車。
離正揚告訴她:“慢點兒開車。”
江南忘記鑰匙放到哪裡了,在口袋裡摸索了一遍,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