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到這個問題時,江爸爸還是比較慎重的。從一段時間的接觸也能看出,薄南風是個有主見的孩子,婚姻這種事,肯定也是自己說得算。不過再怎麼,也是養育過他的人,無論時間長短。那些人將來不可避免的要和江南接觸,如果早能見一面,有什麼問題,提早也就解決了,謹防日後再出亂子。
結婚的確也是兩個家庭的事。
薄南風說;“叔叔,我已經跟我爸說了我和江南的事,其實家裡也沒什麼人,就一個養父和一個妹妹。我爸平時不太管我,自打我自己獨立創業以來,就更不干涉我的事了。我想,等到什麼時候我和江南都有時間了,回去拜訪他就不晚。”
這樣一說江爸爸和江媽媽就放心了,既然已經招呼過,那細節的事就可以進一步商訂了。
江南說她自己的想法:“婚禮的事,我和南風自己商量就行了。證還沒領呢。至於怎麼舉辦,我們制定個方案。爸,你現在身體不好,我媽天天照顧你,哪有時間張羅操心這些事。”
薄南風笑著說;“是啊,婚禮的事我會用心張羅,反正工作的事情也不是太操心。到時候再請叔叔阿姨過目,哪裡不滿意,我再調整。”
薄南風做事,江爸爸江媽媽都很放心,要不是沒有能力,也不會小小年紀把一個景陽打理得風聲水起。
當晚聊得十分愉快,一直聊到很晚,薄南風和江南要走。江爸爸江和媽媽甚至恍惚,沒想到時間過得這麼快。
江媽媽驚了下:“這麼晚了,你們要不然今晚就住這裡吧。”
江南搖頭:“不了,回去,明天我休息,還要和南風去醫院呢。”
江家二老不再留。
到了樓上薄南風沒開自己的車,直接上了江南的車。
江南側首:“你上我車幹什麼?不開你自己的回去?”
薄南風懶洋洋的靠到椅背上。
“不想動,明天讓司機過來給我開回去。”
江南白了他一眼,想著不開便不開,晚上喝了酒,對於他那個酒量而言,已經不少了。
開到半路,薄南風漫不經心的湊過來,枕著她的肩膀叫她:“老婆。”
江南“嗯?”了聲轉頭看他,下一秒嘴巴被他含住,他一隻手掌罩到她的後腦勺上控制住,肆無忌憚的親吻她,唇齒有淡淡酒香。
江南簡直要瘋了,嚇出一身冷汗,頓時踩剎車,推開他心有餘悸:“薄南風,你想死是不是?”
薄南風坐回副駕駛上,玩世不恭的咧嘴笑。
慢條斯理瞥了她一眼:“就知道是這個結果,那點兒本事吧。這就嚇到了?我要是現在要了你,你還得不活了?”
又是那種慣有的叛逆不羈,像毛頭小子,每當這個時候,江南才真覺得,他果然只有二十四歲,也算無所畏懼的年紀。
懶得聽他胡說八道,不理他,繼續開車。
薄南風側首,眯眼看著她:“你是我老婆,願不願意跟我一起死?”
江南瞪他:“不願意。”
薄南風安穩的坐回去,靠到玻璃上撐著頭,不再說話。
江南偷偷打量他幾次,一直安靜,看似真的生氣了。
叫他幾次不吭聲,江南覺得好笑,伸手拉他:“真的生氣了?”
薄南風甩開她的手,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不說話。
半晌,哼哼:“你這樣的算什麼老婆啊。”
他那樣子好似不陪他死的,就不是他老婆一樣,可江南也沒真的說不願意,開車著呢,說什麼死不死的。
但薄南風性子上來了,不管那一套,轉身捏緊她的下巴,冷冷的:“願不願意我都拖著你,還有你選擇的份了。”
江南從他手掌裡掙扎出,嘆口氣:“小孩子,逗你玩呢聽不出來?”
薄南風一雙桃眸子微微彎起,薄唇抿緊一點兒:“說你願意,願意陪我生陪我死,老公有驚喜給你。”
江南猜他會有什麼驚喜,但無論是真是假,她會陪他出生入死都是真的。
轉過頭,沒笑,一字一句:“我選擇你的時候,你決心是要陪你上天入地的。別看你薄南風在別人面前呼風喚雨,既然被我攥到手裡了,你就是我的,休想跑掉,哪有讓你一個人活著或者死了的道理呢。”江南眨巴兩下眼,說完笑笑,繼續看前方路況。這話從她嘴裡說出來行雲流水,半點兒扭捏都沒有,真是她心裡所想。
薄南風靜靜的看著她的側臉,半晌,抿緊唇角無聲的笑開懷。
當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