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臉色慘白,倉促地喘著氣。
林母聽到聲音推門進來,看她那個樣子就知道是被魘住了。
嘆口氣:“多大的人了,做個惡夢還能嚇成那樣。”接著又警惕起來:“樂樂,你怎麼又不去上班了?不會又出什麼差子了吧。”訴起苦:“你就安穩一點兒,別再耍性子讓我和你爸為你操心了。有個班就好好的上,你看看鄰居們背後都怎麼議論你,我和你爸都抬不起頭來了快要……”
林樂心力憔悴,無力與誰爭辯。
奄奄抬眸:“媽,你出去吧,我收拾一下就去上班。”
早早去了大富豪。
大富豪裡的工作人員看到她,心領神會,將她帶到一個包間內。
林樂張口就說不幹的事,他們要想強迫她,她不會善罷甘休的,法律她還是懂一些的。
工作人員笑了笑,不置可否,示意她先看大螢幕。
當日那一幕的完整回放,呈現在林樂的眼睛裡,扭曲變型,看自己被迫被那個變態摺合成各種姿勢和形狀,每一種都是屈辱不堪的。連帶那些細如毛蟲的吟哦聲,迴盪在整個包間裡,像極了汙穢不堪的魔咒。
林樂瞳孔張到最大,充血到邊眶破裂,從來沒覺得自己雪白的一團身體那麼難看,跟別人的疊合在一起,簡直是不堪入目。
情緒失控,哇哇的大叫起來。上前去撕裂那些影像,企圖讓他們瞬間消失。可是沒有用,各種聲音交織,汗水與淚水交融,無論她怎麼想要抹殺,都是不爭的事實,不屈不撓的存在著。
林樂折騰累了,蹲在地上哭起來。
那麼絕望,覺得一生就要這樣毀掉了。她的公主夢才開始做,就以這樣殘酷的方式醒來了,才發現所有的富麗堂皇都是假的,根本不過夢一場,實實在在的鏡花水月。
恨起來,為什麼她的命運總要跟江南相差甚遠,她到底哪裡不好?
工作人員輕蔑的看人,提醒她:“今晚你有客人,以後都要記得按時上班。否則我們不僅會將這個公佈於眾,還會讓你交納鉅額賠償金。林小姐這樣聰明的人,應該是懂得的。”
轉身要走,被林樂一把抓住胳膊,瘋了一般的逼問他:“你告訴我,你告訴我,是誰想害我?是江南指示你們乾的對不對?還是薄南風?到底是誰?”
她要瘋了,大富豪的工作人員看在眼中也很煩燥。扒掉她的手,只說:“林小姐,不該知道的就不要多問,你不配知道。”
林樂怔愣,頹到地上,撕心裂肺:“你們不說我也知道,一定是江南那個賤人對不對?我就知道她不會讓我好好的活著。她不會……嗚嗚……”
黃宇心情很好,來看江南的時候刻意帶了大束大束的鮮花。他這人有個喜好,做事講排場,即便是送花也是大動干戈。叫人搬來一些,擺得醫院走廊上都是。
他開心就以為江南也會很開心。問她:“女王,看到這些花心情有沒有好一點兒。”
江南對黃宇這個送禮的嗜好一直很無語,嘆口氣:“你以後別老送我東西了,太稀奇古怪了,哪有人送花送這麼多的,整個花店都被你搬來了吧?”
黃宇不承認;“怎麼會。”
離正揚閒散的立在一旁,揭他老底:“南風允他送東西,他若不顯擺一下特權,覺得自己特別沒有存在感。”
黃宇扭頭過去反駁他:“離正揚,你小氣,不捨得送東西給女王,就不要刻意打壓我,也想一併把我拖下水。我對女王的一片忠心,女王一早就知道的對不對?”
江南點了點頭:“知道,江湖共勉,倚劍天涯的一對壯士對不對?”
黃宇滿意的打了一個響指。
“你瞧人家南風娶的老婆,多上道哎。”
幾個人說說笑笑。
想起問:“南風怎麼還不回來?打算中午一起吃飯的。”黃宇看錶。
薄南風之前出去接電話了,到現在還沒回來,估計是有什麼事。
離正揚不擔心:“不用管他,一會兒準保就回來了。”自己的老婆沒人比他更上心,眼見就中午了,江南吃飯的時候他不回來才怪。
黃宇想了下:“也是。”又過來調侃離正揚:“女王也快出院了,這些花瞧著是多了點兒,給你個機會,拿出幾束去送小護士,我看整個s城的醫院裡,就這家的小護士最上檔次。制服誘惑哎,要不你去試一試,就以你的偏偏公子哥形象,多俊俏的也能拐到手。省著阿姨再讓你相親了。”
離正揚拿胳膊肘兒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