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直翻白眼:“一看你就是資本家剝削人的思想。”一想也是,他本來就幹這個營生。
薄南風哼哼:“沒你這麼陰陽怪氣諷刺人的,你以為當資本家容易麼。”
江南撇嘴:“是不容易,工資是你給別人發。”
薄南風彈她的腦袋:“你還別不信,真是不容易。”
江南說等她的身體養好了,馬上投身到工作中去,打一個漂亮的官司,身上這股子晦氣就一掃而光了。
薄南風想了想,說:“也好。”
宋林愛一到下班時間,片刻不多留,馬上換衣服打算走人。
偏偏大老闆又來找茬。
在她看來就是那樣,雖然鍾慶豐是打著巡查的幌子。多大的賣場啊,需要頂級boss時不時的過來巡視。聽說其他的賣場也不這樣,前幾天才聽同事說,有些場子他一次都沒去轉過。然後大家沾沾自喜,說這是老闆對本賣場的重視。所以一個個每天精神百倍,一副整裝待發的樣子。最主要的是不知從哪個渠道聽來,鍾慶豐到現在還是單身漢,名副其實的鑽石王老五,有氣派有風度,哪個女人見了不春心蕩漾?
要是以往,宋林愛也會,只是這個人是鍾慶豐,就讓她很難有胃口有感覺。除非她是活膩歪了,想找那麼一個人天天的給她添堵。
才換了衣服出來,鍾慶豐就已經站到店中央了。
宋林愛看了一眼,連招呼都沒跟他打,就打算貼邊蹭出去。
鍾慶豐沒轉身,話已經飄出去:“一個假裝路人甲的戲碼玩太多次,你就不覺得厭倦麼?”
隨手去看貨架上襯衣的做工和規格,仍舊沒有轉身。
宋林愛步伐收住,換班的同事們已經拿古怪的目光打量她。都知道鍾慶豐這句話是說給她聽的,猜測兩個關係非淺。
宋林愛自認自己的臉皮不薄,可跟這麼一個毒嘴的男人有牽扯她還是很不願意的。
火氣上來了,一而再,再而三,戲弄人是吧?好沒道理。
稱謂都忘記了,直呼大名:“鍾慶豐,你故意找茬是吧?我怎麼你了,你至於時不時到這裡找別人晦氣麼。你沒完沒了了是吧?”
鍾慶豐慢條斯理的回過身,笑都懶得笑,表示性的動了動嘴角。
“這不是我的地盤?”
宋林愛哼了聲:“我管是不是你的地盤,但你總不能礙著我的事吧?”
“我礙著你什麼事了?”
“你哪一次不礙我的事?”
“那是你太把我當一回事了。”
“我當你什麼都不是。”
“既然這樣,就什麼都不是事了。你氣成這樣,是跟自己過不去?”
“……”
宋林愛頭頂冒煙,站都要站不穩。一跟鍾慶豐說話,就會大腦缺氧,供血不足。這個男人的嘴巴就像刀子一樣,掐七寸,斷軟肋。
說不過他,甘拜下風,維諾的跟他打招呼,笑得虛情假意:“鍾先生好,歡迎大駕光臨。我要下班了,再見。”
鍾慶豐負手而立,看著她直言:“你的笑意真假。”抬步往外走。
宋林愛水洗的一張臉擰起來,無可奈何,也往外走。
鍾慶豐步伐不急不緩,但在宋林愛看來實在是太慢了。都是要出門,兩個人走的是一條路,宋林愛不敢走得太快,快過老闆,只得放慢步子一忍再忍。
須臾,鍾慶豐回過頭。
宋林愛驚了一下,馬上搖擺雙手宣告,像驚弓之鳥:“我可沒跟著你,喏,這是出去的路。”
鍾慶豐似笑非笑,不似店中那樣古板且不苟言笑,有了幾分真心和喜氣,竟也像活靈活現的有了溫度。
“去哪兒?我送你。”
宋林愛怔了下,認識鍾慶豐也算有段時間了,從來沒這樣和顏悅色的跟她好好說話過。竟然不適應,回不過神來。
鍾慶豐咳了聲:“問你呢?去哪兒?”
宋林愛下意識答:“醫院。”
要去醫院看江南和薄南風,所以才會這麼急。
鍾慶豐微點了頭,一馬當先:“走吧。”
依宋林愛的意思打死都不想坐他的車過去,分明沒有理由麼。一直坐到鍾慶豐的車上,宋林愛握緊安全帶,一副隨時準備戰鬥的模樣。
鍾慶豐側首看了看她,覺得好笑。
搖了搖頭:“你怕我?”
宋林愛哂笑:“我幹嘛怕你,就算你是老闆,大不了開除我,我再找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