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孫青所說,她當時刺了林樂那一下是無意識的。並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也是聽到周圍的人喊出來,自己才意識到做了什麼。”
這種情況的傷害案件並不顯見,受到刺激惱羞成怒,人就變得極易衝動,做出的很多事情都是無意識的,算不上什麼故意,只是,說出來,卻很難信。畢竟當事人的思想活動旁人看不到,僅憑一張嘴說,如果沒有強大的理論支援,很難俱有說服力。
宋林愛早已聽得一陣憤慨,拍案道;“我就知道肯定是林樂那張烏鴉嘴不老實,就猜她一定跟孫青說了不堪入耳的話。她真是越來越邪惡了,還真是什麼話都敢說……那種人真是死有餘辜。只是孫青倒黴了,要被林樂害慘了……”
江南也覺得孫青虧大了,怎麼能這麼衝動。就算打林樂幾巴掌出出氣,都比現在要好很多。如今無疑是攤上官司了,想一點兒事都沒有,幾乎不報什麼希望。
只問許濤:“既然孫青自己都說了是無意識的,有沒有可能說成是過失行為?”
許濤沉吟:“我也是這麼想的,只有這個辦法能獲罪最輕。不過,說出來不一定可信,這些你都明白的。”
江南眼瞳灰了一下,有些垂頭喪氣的。是啊,很麻煩。到時候林樂肯定會死咬著不放,而且孫青一早和她結怨,這事不難查出來。到時公訴方肯定會指控她故意傷害,說成蓄謀已久怕是都有人信。
到那時候孫青再怎麼說她是無意識的,也只能是百口莫辯。
宋林愛見兩人隨意交談了一句,就愁眉不展,有些緊張的問江南:“怎麼?很麻煩嗎?”
江南只有嘆氣的份:“怎麼可能不麻煩,說是過失行為,可信度不大。但如果是故意傷害的話,罪名不輕,孫青免不了要被判上幾年。”
現在林樂的傷勢怎麼樣了,他們還不知道。不過許濤很快就要知道了,一等他拿到公訴方的證據目錄,這邊也能通透一些。現在他們在外面幫不上什麼忙,又不能進去看她。只能儘可能的支付林樂治療的費用,積極賠償。
許濤接下來還有事情要忙,本來江南說要請他一起吃頓飯的,也沒有時間。
拿上包和資料走人了,告訴江南:“你也別太擔心了,我會盡最大的努力幫孫青打這場官司,你就放心吧。”
做了這麼多年的律師,法院和檢察院都有認識的人,到時候肯定還會額外疏通一下,官司才更好打。
江南送他離開,和宋林愛也沒有心情吃什麼東西。孫青如今落得這個下場,跟她們多多少少也有關係,如果不是林樂口口聲聲的詆譭,而孫青忿不平,也不會發生後來的事。
兩人直接分道揚鑣。
宋林愛告訴她;“有什麼情況及時跟我說,我去看看孫家還需要錢不,幫孫青出一部分。”
她叫上車先走了,江南隨後也回了江家。
沒做什麼,還是感覺累壞了。昨晚休息不好,一坐到車上就昏昏欲睡的。才突然想起秦秋彥,馬上給鍾慶豐打了通電話。就說;“秦秋彥在我的公寓裡,從醫院裡跑出來了,你看看能不能勸他回去。”
全身都是傷,還沒有好,不住院怎麼行。
再說,他若一天不離開s城,江南整個人就跟著提心吊膽的。
昨晚鐘笑打來電話,說秦秋彥從醫院裡跑走了,問有沒有來他這裡。鍾慶豐就猜到是來找江南了,所以直接安撫了那邊,只說:“我知道他去哪兒了,不用找他了,自己會回去。”
真的是不出他所料。
對江南說;“我知道了,如果電話打不通,我會直接去你的公寓找他。”不保證開機,因為打秦秋彥昨天從醫院裡出來,電話就一直關著。中間他打過很多次了,可是無人接聽。
江南“嗯”了聲,又說:“我給他訂機票。”
鍾慶豐說:“不用麻煩了,這些事情我讓助理去辦。”
江南這才安下心回家,秦涼和江媽媽不在家,看來是出去逛街了。江媽媽幾乎每天都會帶秦涼出去,一個s城都快轉遍了,就是怕小孩子會悶。
以前秦涼每天哪能生活得這麼自在,要不然就是上學,放假的時候秦秋彥要上班,更多的時候跟著鍾笑。據說鍾笑的生活跟他很不合拍,不會一味的遷就秦涼的習慣。再說,跟她一起出去玩,秦涼倒寧願呆在家裡。這一回真是玩爽了,所以出來這麼久,除了有的時候很想念秦秋彥之外,也不惦記著回家。
江南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一直沒有吃東西,沒什麼胃口,也不覺得餓。先去換了件衣服,又給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