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的話令慕無憂既驚又喜,萬萬沒想到自己運氣這般好。
“時間就約在明日下午三點半,地點由你訂。”
“訂……”這可是一個好機會!“就訂在我家附近的咖啡廳吧!”她得意地忘了形,誰知道她家附近的咖啡廳是哪家?
“你家附近?”慕容澤軒一個深笑。這女孩都是這麼胡塗的嗎?算了,地點由他訂吧!“我不知道你家在哪兒,這樣吧,就約在我的別墅見面。”
“好!”
接著秘書把地址告訴她後,便上了車。
記者群們目送著車子揚塵而去,不由得對慕無憂投以既嫉妒又羨慕的表情,大家心中均想,這丫頭今天可真走運!
而慕無憂此刻心中正高唱著“愛拼才會贏”,哪還計較那些小鼻子小眼睛的前輩們在竊竊私語些什麼?
星期日的清晨。這天天氣仍沒有轉晴,雨勢極小卻十分綿密。
李佳萍的墳上長上了許多青草。墓碑上的黑白相片仍是這麼甜美,那麼嬌憨。
在這雨霏霏的天氣,顯少人願意出門,更何況是到荒野淒涼的公墓來?在這種天氣下,李佳萍的墓碑前卻佇足著一身材頎長的男子,他一身西裝革履的立於墓碑前,身上高階質料的衣服上沾滿了細小的水珠。
男子宛若立雨中的雕像一般,動也不動一下。他手上拿了束純白色的菊花,也在久處於綿雨的情況下沾滿了雨珠。
男子怔怔地望著李佳萍的照片出了神,猶記得她在死的時侯說的那句話——
“你不是,對不對?”
終至她死的那一刻,她仍不相信方允哲是黑風組織的首領。她是那樣全心全意的愛他,無怨無悔的守侯著他,而他呢?自始至終他給了她什麼?
“沒有!我連你所渴望的愛情一丁點都沒給你!”站在李佳萍墳前的男子正是方允哲,只是那張臉比方允哲更帥氣、更俊美。他的軒昂來自於渾然天成的領袖氣質,眉宇間淡淡的憂鬱氣質和濃厚的書卷氣息使他散發著一股對異性無往不利的魅力,而銳利冷靜的眸子更讓部屬有著絕對的信賴和臣服。
“佳萍……”他蹲下身子平視著墓碑上的相片。“我現在可以很光明正大地說,我不是黑風組織的首領了,而我這張臉也不再是你所熟悉的方允哲了。”他苦笑著,“我換了張臉、過著新生活,是個全新的人。我的名字也改了,叫慕容澤軒,很陌生的名字,是不?不過,你放心,在我心中,我一直是那個你深愛的方允哲……
“佳萍,我該怎麼跟你說對你的情誼?我真的喜歡你!在我心中,你一直是我疼愛的妹妹……”也許是為李佳萍心疼,也許是心中有太多的感慨,慕容澤軒忽地紅了眼眶。“對不起,這輩子是我辜負了你。”
他放下了白菊花,再次凝視了相片中終其一生要他愧疚的女子。
在轉身之際,他赫然發現有一撐著格子花紋布傘的女子駐足於他視力所及之處。那女子透過傘緣看他。
“你……你是幕容先生?!”
是昨天才在機場見過面的小記者?
“你怎麼會在這裡?”慕容澤軒的語氣也透著好奇。
“我是來給我伯母上香的,今天是她的忌日,所以……”她笑著看他。哇!他好高哦,和他說話還得仰起頭。“你也是來掃墓的?”
“來看一個朋友。”他淡淡地說,有些心事他只想藏在心中。“那麼……咱們下午見了。”說著他逕自往前走,沒有再駐足多說一些話。
目送著他離去的背影,慕無憂忽地感到一陣失落感。
多麼無美的人!慕容澤軒,他真的是個完美的代名詞!
只要是完美,似乎都和自己這種身份等級的人沒有交集點,就算有也不過是路過,就像現在,自己和他的短暫交集,也不過是因為採訪這層關係,不是嗎?
忽地她想起了徐志摩的《偶然》中的詞:
我是天空裡的一片雲。
偶爾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毋需訝異、毋需歡喜,在轉眼間消失了蹤影——
慕容澤軒就像片雲,這片雲是不屬於她這個世界的,只能欣賞,永遠靠近不了——
這裡就是慕容澤軒的別墅?有錢人家的別墅都美得如同皇宮一般。
慕無憂超過了噴水池前的廣場來到了建築物前階梯,階梯旁的玫瑰花吸引住她的注意力。
譁!是紫玫瑰哩!這品種似乎和市面上看到的不同,它的顏色更深、味道更香,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