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解開了尷尬的局面,她是山間草木為精不懂禮義廉恥,毫不害羞的說:“自然是差不多的,仙人就不是人了?飛昇之後也有人倫需求,不過城主那先天靈胎倒不是是陰陽調和而生,是在秘境中不小心吞食了靈果,導致腹中孕育了靈胎。不知道真相的主人見城主懷孕了,差點捅了雪灃城內所有的男劍修,那時候雪灃城內都見不到一個男子的身影呢。”
“在仙界隨隨便便吃個靈果就能懷孕?”程溪低頭看了眼平坦的腹部,又伸手摸了摸在沒有摸到奇怪的凸起以後才放下了心,覺得仙界還是有它恐怖的地方的,幸好來到仙界之後沒吃到這種奇奇怪怪的東西,他也想象不出一個挺著大肚子的男人。
“先天靈胎集天地造化而生,不是這麼容易就能誕生的。”應龍看程溪一副杞人憂天的樣子,也能猜出程溪心中在想什麼,這麼解釋道。
容欽衫聽到這一番話倒是嚥了咽口水,艱難的說:“你的主人竟然這麼兇殘。”
悅止登了他一眼,再一次糾正道:“不涉及城主的時候主人人還是挺好的。”
“我們這不是已經涉及城主了嗎?”容欽衫已經能想象出一個兇悍的女劍修提著劍來砍人了,忍不住感慨,“海濱城外面的世界可真恐怖,早知道我就不出來了。”
“你可別想跑,一起等著我主人來。”悅止這才後知後覺的察覺到容欽衫想要一個人溜走的意圖,連忙警告他。
容欽衫也明白現在走不掉了,只能點頭:“行,我不走,我們先去城主府送上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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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灃城城主名為白雁夕,擔任城主一職已有近五百年,是從凡間飛昇上來的劍修,可謂是天資卓越,短短百年就從褪凡期一劍斬到了涅槃期,戰勝了雪灃城內所有劍修登上了城主之位。白雁夕的修煉之途可以說是順風順水,唯一遇到的阻礙就是也是從凡間飛昇上來的劍修的蔚琴,從見第一面開始就死纏爛打,就算將她打敗與劍下也不能使她退縮。
不過白雁夕也有十年沒見過蔚琴了,她抱著剛剛出世的先天靈胎,感到心中有些煩躁,但面色上沒有洩露出一分一毫。靈胎借腹出生,也能感受到幾分母體的情緒,伸手抓住了一縷頭髮笑得露出了牙齒。
白雁夕卻沒有做母親的喜悅,靈胎本性霸道毫無選擇的就被借腹生子,她身為劍修本是依靠磨礪自身來提高修為,現在孕育了靈胎修為硬生生的被提高到了涅槃九重天,讓她根基不穩,實在是喜歡不起來。
她將靈胎放置於桌面上,抽出自己的髮絲,她的聲音如冰雪般冷清,不帶一絲感情的說:“現在我也把你孕育出來了,等你做完該做的事情就可以走了。”
靈胎的神志還未甦醒,就和表面一樣是一個普通的嬰孩,根本聽不懂白雁夕在說什麼,但敏感的察覺到母體並不喜歡他,嘴一張就要發出哭聲。
白雁夕卻根本不理會他,直接起身走了出去,站在門外的僕從聽到裡頭傳來的嬰孩苦惱聲卻一動不動的垂著頭,根本沒有對先天靈胎的好奇心。
“現在有什麼人到達了雪灃城?”白雁夕路過僕從身邊的時候突然想起問。
僕從思索了一下說:“已有龍族、千機閣、巧奪天工舫來客,另外有蔚琴仙子的捧劍小童也到了雪灃城。”
“蔚琴也到了嗎?”白雁夕多提了一句。
“彷彿察覺到了蔚琴仙子的劍意,但並不明顯。”僕從回答。
白雁夕的臉龐上難得的露出了一絲憂愁,眉頭蹙了起來,輕聲道:“但願一切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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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蔚琴已經悄無聲息的到了城主府內,她在過去曾經無數次潛入城主府想要偷看心上人的面容,但也無數次的被心上人一劍打出城主府。
“主人!”悅止意外的看見了主人那一身鮮明的紅衣,先是驚喜的叫了一聲,隨後沮喪的說,“主人我把你要我送的賀禮弄丟了。”
“你先別哭。”蔚琴見自己的哭包僕從又要流眼淚了,頭痛的說,“是怎麼樣丟了,和我仔細說說。”
“被人烤了吃了。”悅止連忙止住了眼淚,喏喏的說,“我也吃了。”
“竟然有人敢動我的東西!”蔚琴辛辛苦苦抓來給心上人的靈物竟然進了別人的肚子,暴脾氣立馬就上來了,“是誰?”
悅止擦了擦眼角正想說事情的起因經過。
早就發現這邊動靜的應龍從一旁走了出來,“是我,你不用去找別人的麻煩。”
“竟然是你。”蔚琴明顯認得應龍,在應龍面前不敢隨意出手,咬了咬牙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