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時少颯咬著牙,他幾乎可以聽到額際血管爆裂的聲音。
她說的一點都沒錯,是他自己沒問,他沒問什麼叫作圓夢,沒問什麼時候會夢醒,是他自以為是地以為可以左右她,可沒想到,被左右的人竟會是自己。
“我以為我們會是朋友……”賴若寒眨著眼,淚水脆弱地墜落。
“誰會跟朋友發生這種關係?”時少颯不禁仰天大笑一聲,再惡狠狠地瞪著她。“天底下有哪個男人碰了一個女人之後還能把對方當成朋友?你以為這是在扮家家酒嗎?你去找一對給我瞧瞧!”
她白痴啊,有哪個男人會幹這種蠢事?
“我……我以為我們可以當朋友,當我想你的時候,可以去看你,然後……”她心亂如麻,慌得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然後再跟我上床?”他狂妄地譏笑著,笑得苛薄而傷人。“何必這麼麻煩?
你直接搬來和我同住,我們可以夜夜春宵,我可以讓你夜夜樂不思蜀,讓你享受到那個短命男人從沒讓你嘗過的銷魂滋味!“
見她揚起手又要給他一個巴掌,時少颯不慌不忙地接住她的手,雙目欲裂地瞪著她。“我說錯了嗎?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反正我跟他長得這麼相像,你何妨再繼續把我當成是他呢?
我不在乎,反正我也打算要結婚了,你乾脆嫁給我,咱們可以是很完美的一對,藉著我的身體,你從此不會再抱憾,生命更不會有遺缺,你說,我對你夠不夠好,你是不是要深懷感激?“
賴若寒眼裡滿溢的思念,裡頭盛裝的那份濃密的情愛……全都不是對他,就算有一天他死了,她也不會用同樣的眼眸盛滿思念!
但是無所謂,反正他要定她了,她就是他這一輩子的新娘!
“我不要!我不要!”她掙扎著,被他擒住的手泛白,連帶的心臟有如也被他掐住,讓她透不過氣。“我這一輩子不會再戀愛了,我不會愛上任何人,尤其是你,我絕對不可能愛上你!”
她怎麼可能愛上和劉再基有相同面貌的人?倘若有愛,那也不過是一份轉移,那不是真的,是她在自欺欺人。
時少颯惱火地收緊力道,“倘若你不會再愛人,你為什麼要找上我?你為什麼要接近我?”為什麼要拿她眸底深濃的情意蠱惑他。
時少颯知道那不是屬於他的感情,但是……他竟在無形之中被迷惑了。
“我……”賴若寒微詫地睞著他。
難道……她在不知不覺中傷害了他?
“你倒是瀟灑,那我呢?”他粗嗄而帶著質問的口吻滿是怨慰。
“我沒想過……”賴若寒真的沒想過會出現這種狀況……
“你們在幹什麼?”
突地一隻手橫過兩人之間,硬是將時少颯的手扯開。
時少颯陰沉的黑眸微微一瞥,“關你什麼事?”怒火在他的胸口燒得劇烈而放肆,他可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失控。
“我才要問你在做什麼?”講尚志硬是將他推開,擋在賴若寒的面前。“你為什麼會在這裡?請問你找我的秘書有什麼事?”
時少颯冷盯著他一副保護者的姿態,嘴角勾起嘲諷的笑。“得了,誰會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不要把自己搞得那麼清高,好像對她一點意思都沒有……咱們心知肚明,你就別再裝了。”
混帳,賴若寒還真的乖乖地躲在他身後……怎麼,他時少颯成了逼良為娼的惡人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只知道你並沒有依照一般通報程式進入我的公司,我……”
“我連你金庫裡的戒指都能拿了,所謂進入公司的通報程式又算什麼?”時少颯不禁冷笑著,然而笑意卻不達眼底。“說啊,你為什麼會有劉再基要送給若寒的鑽戒?你為什麼沒將這一樣遺物送到若寒的手裡?”
時少颯根本不怕他,就算他自掀了底牌,他一樣沒什麼好在乎的,假使講尚志有本事和他正面對決,他還會覺得他是個男子漢,可在他的眼裡,他不過是隻礙眼的蟲子罷了。
“你……”講尚志一愣,隨即故作鎮定,“那是我跟若寒之間的事,我不需要跟你解釋,現在麻煩你離開本公司,要不然的話……”
“怎樣?”時少颯帶著惡質的笑走近他一步。“你是不是很怕我?你是不是一看到我,就覺得故友回來了,這樣子你的詭計又不能得逞?”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知道我在說什麼就可以了。”時少颯冷哼一聲,透過他直瞪著賴若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