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沒等到去藥店,上廁所的時候就發現遲遲沒來的例假終於造訪了,她想起自己上午剛喝了一杯冰涼的酸奶,不禁有些後怕。
果真晚上就肚子痛,躺在床上許久,一直是半夢半醒的狀態,沒睡幾個小時後還痛得徹底清醒了。她從床上坐起來,又困又痛,煩躁地揉著小腹。
幾乎是在她坐起來的那一瞬間,程鈞逸就醒了,想來是被她鬧得也沒睡好。他摟住她的肩,輕聲說:“去醫院吧,或者我去幫你買藥。”
“三更半夜的,我才不要為了這種事去醫院。沒事,痛著痛著就好了。”
他抱緊她,把她包在被子裡,一隻手幫她輕輕揉著小腹。他的手很溫暖,力道很舒服,她靠在他懷裡,不停告訴自己“不要去想肚子痛”,結果真的漸漸不那麼痛了。
過了一個小時左右,兩人重新躺到床上,他幫她蓋好被子,她呆呆看著天花板,突然無意識地問了一句:“我會不會不能懷孕了?”
他輕聲笑了笑,“當然不會,別胡思亂想。”
其實也的確是胡思亂想。婚前她特意去做過檢查,畢竟曾經流過產,雖然當時恢復得很好,但是她總擔心會留下什麼潛在的後遺症,所幸檢查結果一切正常。她自己並非很期待懷孕,他也從未跟她提過這個問題。只是兩家的長輩總說兩人都已不年輕了,早點要孩子對大家都好。媽媽每見她一次就說一次,女人最好在三十歲之前生孩子,否則身體恢復速度會慢很多。
在這樣的嘮叨之下,兮敏也開始有點期盼了,可不知是不是“有心栽花花不開”,連著三個月都以失敗告終,她索性懶得再想,生孩子這種事講究緣分,想也想不來。
就這樣又過了兩個多月。
某個陽光明媚的週末,兩人都待在家裡不想出去。吃過午飯後,兮敏盤腿坐在沙發前的地毯上玩拼圖,程鈞逸很沒氣質地躺在沙發上看雜誌。不知是不是他的存在感太強烈,她總感覺到他時不時看她一眼,有時抬頭正巧對上他帶著戲謔的眼睛,她就警告:“不許提醒我,我今天一定要自己完成。”
沒拼多久覺得口渴,她起身去廚房倒水喝,喝的時候不小心滴了一點到衣服上,低頭抹水的時候總算明白他剛才看她的眼神為什麼那麼奇怪了。她今天穿了一條很寬鬆的T恤裙,大圓領,稍一彎腰,春光乍洩。
在廚房整理了一下衣服,兮敏暗暗罵著“大色狼、臭流氓”走回客廳,他還躺在那兒悠閒地看雜誌,見她收拾拼圖,問:“這麼快就放棄了?”
“你當然希望我繼續,剛才偷看我很樂此不疲吧?流氓。”她準備彎腰去撿掉在地毯上的拼圖,頓時反應過來,警惕地看他一眼,扯了扯衣服。
他被她的話和舉動逗笑,從沙發上坐起來,不顧她的反抗將她拉到身邊,還順勢把人壓倒在沙發上,笑得曖昧,“我用得著偷看你嗎?你全身上下哪裡沒被我看過?”
她無言以對,只得憤憤地“哼”一聲,扭過頭不理他。誰知他笑得更歡,低頭吻她的耳垂和脖子,手也突破衣服形同虛設的防線,沿著她的大腿一路往上撫摸。
兮敏被他弄得呼吸急促,心有不甘,想著一定要報復一下,於是一直忍著,直到他抱起她放到房裡的大床上時,她才雙手抵著他的胸膛阻止他繼續,“不行。”
他不管不顧,俯身吻她胸前雪白的面板,輕輕啃咬著,聲音已變得十分低啞:“為什麼?”
她被弄得很癢,笑著躲開他的糾纏,見他一臉鬱悶的模樣,心滿意足,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將他拉近,突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唔,因為……我好像懷孕了。”
果不其然看到他眼底的驚訝與狂喜,他低頭看看她平坦的小腹,又抬頭看著她,“真的?”
“不知道,我還沒驗,懷疑而已。”
“那等一下就去醫院檢查。”他吻一下她的唇,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懲罰般捏了捏她的腰,“你剛才是故意的吧?”
她嘻嘻地笑,“是呀,誰叫你不懷好意地偷看我。”
他輕哼一聲,手移到她的小腹上來回輕撫,竟然還很孩子氣地把耳朵貼上去說要聽,她樂不可支,趕緊躲開,他又來捉她,兩人笑鬧成一團。
作者有話要說:我昨天說錯了,番外有三個,也就是說除了這個之外還有兩個。
抽空先寫了這個發上來,希望大家喜歡,可勁兒撒花吧(*^__^*)
番外二: 番外之啟程 (上)
與席謙的相識有一點戲劇化,我最初回憶的時候甚至覺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