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柏洋以為自己聽錯了,這無疑是不可能的呀,他根本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
龔晟凱嘬了一口煙,讓嫋起的青煙遮住自己的眼睛,“楊浦,童璟親口告訴我,他是她的男朋友——”他也無法接受。這個時候,他能再開口,就等於在抽自己的心,那個永遠不願再去揭開的傷疤,再去碰它,依舊那麼痛。
柏洋無力地坐下,他覺得自己就像個傻瓜,被楊浦玩得團團轉的傻瓜,原來他一直在騙自己,原來他一直在自己面前演戲,而自己竟然相信了他。
童璟說她喜歡楊浦,原來都不假,他楊浦現在取代了自己做了童璟的男朋友,那自己算什麼,一隻猴嗎,被他們兩個耍來耍去,柏洋發了瘋似的,拎起面前的一個啤酒瓶重重地砸到地上,然後是將所有的啤酒統統掃到地上。還嫌不夠,他還把整張桌子掀了起來,掀了個底朝天。
眼淚已經要溢位眼眶,柏洋揚起頭,不想讓眼淚落下,那是屈辱的淚,他柏洋憑什麼要落淚,該落淚的是他們,是他們那對“狗男女”,他在心裡暗暗發誓無法原諒那對“狗男女”,他要把他們施加到他身上的痛,全部甚至加倍地還給他們——
95
楊浦在上海呆了一個雙休日,星期一下午回的北京,回來北京之前,他還專門到寵物專櫃去給“小泰迪”買了N多狗食,N多洗澡液,N多玩具,N多時尚的衣服,就像個無微不至的爸爸,疼愛著自己的兒子。
只是很意外一下飛機竟然看到蒲萬萬守在VIP出口處等著自己,“萬萬,你怎麼會在這?”
蒲萬萬簡直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奔過來,氣都來不及喘,就一把拽過楊浦,“我說,楊浦,你看你家老爺子,能看到上海去呀?”
楊浦一聽,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你丫的有話就趕緊說,別繞彎!”
蒲萬萬橫了他一眼,一臉的無奈,“楊浦你真的做了對不起柏洋的事嗎?”
楊浦沉默,蹙著眉頭,心裡略微的有了些數,恐怕柏洋已經知道了。
見楊浦不說話,蒲萬萬只好繼續說,“你先說你去上海乾嘛!”
驟然間,楊浦心提到了嗓子眼,但還是不語。
蒲萬萬嘆了口氣,“楊浦,童璟是跟你在一起吧——”
楊浦的臉色一沉,“你聽誰瞎說呢?”
“柏洋什麼都知道了,你還裝,我說楊浦,你——”
“我裝什麼了我——”楊浦還沒等蒲萬萬說完話,將行李箱一拉,顯得特別生氣。
蒲萬萬的脾氣也一下子上來,“你說,童璟是不是在上海,若不是在上海,你去上海做什麼!”
“蒲萬萬,我發現你這人是不是有病啊——”楊浦拉著行李箱就往前走,他知道事情不妙了,看來該來的還是會來,只是沒想到這一切會來的這樣措手不及。
柏洋這兩天是故意沒打電話給楊浦,他查過楊浦的航班,知道他去了上海,他就等著,等著楊浦自己回來,若他還要演戲,倒要看看他能演到什麼時候!!
楊浦回到宿舍,心情沉重,試著讓自己冷靜下來,想想到底該怎麼辦。
而柏洋此時就站在楊浦的寢室樓下,雙手環胸,抬頭冷冷地注視著楊浦的寢室視窗,他看見他回來了,也是時候該把一切都說清楚了。
上樓,隨意地敲了兩下門,寢室裡現在也沒別人,也就楊浦單獨在。
楊浦敏感地站起身,那種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門外應該就是柏洋吧。沒有問“你是誰”,徑直走過去。
剛握上門的把手,又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擰開把手,果然門外站著的就是柏洋。
柏洋出乎意料的冷靜,不動聲色地看著楊浦,他就是想要楊浦心虛。
楊浦淡笑,有的時候知道對方的目的,反而能夠讓自己冷靜,“柏洋,找我有事?”就跟往常一樣問候,並不顯慌張。
“進屋說——”柏洋越過楊浦,往寢室裡走。
楊浦順手將門關上。
“行李箱怎麼擺在這,難道你馬上要旅行?”柏洋雙手插在褲袋裡,用腳尖隨意地碰了碰行李箱,故意問道。
“這箱子是空的!”楊浦站在門邊,平靜地說道。
“是嗎?”柏洋側身,挑起一邊的眉毛,用一雙帶有內容的眼睛看著楊浦。
“不相信,你可以開啟看看——”楊浦抬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柏洋笑笑,又越過行李,靠在楊浦的書桌旁,兩手仍然插在褲袋裡,盯著楊浦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