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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許她再進來。”

兩個家丁一左一右扣住羅硯織,將她往外拉。她深知,錯過今天,她便再也沒有機會看到他了,再也沒有。

“沈萬三,我永遠都是你的妻子,永遠!我不管你有什麼苦衷,我只知道要和你生死與共。你上天我便上天,你入地我便入地,今生今世,生生世世!如果你今天將我趕出沈家的門,我便死在你的門口!”

“你是在威脅我!”沈萬三回過身去,只聽到大門“砰”的一聲合上了。

“老爺,我們已將她趕到門外了。”家丁回覆道。

但沈萬三的心思卻全在門外,他聽到羅硯織還在哭叫,接著便是猛烈的撞門聲,一聲,又一聲。沈萬三大口喘著氣,終於,他再也忍不住了,拔腿衝到門口,將門開啟。羅硯織一個踉蹌跌了進來,額上已有兩道鮮血在汩汩地流著。

“硯織,你這又是何苦?”沈萬三將她抱在懷裡,終於淚流滿面。

羅硯織伸手摸上他的臉,“萬三,你老了……”

見羅硯織昏了過去,沈萬三大吼道:“快請大夫,快啊!”

家丁們被沈萬三一吼都回了神,趕忙衝了出去。

“硯織,硯織,你千萬不要有事,千萬,千萬……”

羅硯織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但她清晰地記得自己閉上眼前的最後一刻是躺在沈萬三的懷裡的,他的肩膀瘦削了,但體溫還如以往一般溫暖著她。這場夢她睡了很久,她總以為醒來時看到的是熟悉的景物,是他們的房間,有他們的兒子,最重要的是他的懷抱不要變……

“我、我怎麼會在這裡?”羅硯織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又回到暫居的小屋,難道沈萬三當真如此狠心?

“夫人,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海棠?”

在一邊伺候她的正是她曾經的貼身婢女海棠。

“娘,你醒了?”朗兒撲上床,抱住羅硯織。

“朗兒,你病好了?”她摸摸兒子的額頭,果然已不再發燙。

“娘,你睡了好久哦,朗兒好怕你不會醒了。”朗兒想到曾經的恐慌,水汪汪的大眼睛竟然迸出了淚。

“傻孩子,娘只是睡了一會兒,怎麼是很久呢?”羅硯織用衣袖給兒子拭淚。

海棠端過一邊的薄粥,“夫人,您都昏迷了整整十天了,怎不讓人擔心?”

“十天?”羅硯織見海棠一臉愁容,急忙接過粥,“海棠,你怎麼會在這裡?還有,我怎麼會從沈府回來的?三爺呢?談昕呢?”

“夫人……”海棠的淚成串地掉下。

“到底怎麼了?”見狀羅硯織急忙坐起身。

“三爺,三爺他恐怕已經……”

哐當!

盛粥的瓷碗跌了個粉碎。

從臨濠到遼陽的官道向來鮮有人煙,這日一行眾人竟然浩浩蕩蕩而過,塵土飛揚起來,使得一旁擺茶攤的小二頻頻咒罵。

“我看我們就在這裡歇歇腳吧。”

為首的官兵揚起手,隊伍慢慢停了下來,官兵從馬上一躍而下,走到隊伍的中間,對著一個頭發打結的男人道:“沈萬三,你還受得住吧?”

男人抬起頭,微微笑了一下,在這種情形下還能笑得出的除了沈萬三還能有誰?

“俞大人對沈某已經仁至義盡,不僅去除了手上腳上的鏈條,還容得沈某沿途休息,沈某感激不盡。”

俞典這次奉皇上之命,押送沈萬三發配遼陽。先前他與沈萬三曾有數面之緣,也好不敬仰這個與眾不同的商人,奈何今日他已淪為階下之囚,他能為他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好了,隊伍先在這個茶鋪稍作歇息,接下來的路可更不好走了。”

談昕扶著沈萬三朝茶鋪走去,俞典這才發現沈萬三竟一瘸一拐著。

“你這是怎麼了?”

“三爺的兩隻腳上都落了水皰,疼得連鞋子……”

“談昕!”沈萬三打斷他的話。

俞典嘆了口氣後徑自走開。

“三爺,你為什麼不讓我說?或許可以讓俞大人給您備匹馬。”

沈萬三苦笑道:“談昕,我們現在是在充軍,不是遊山玩水。”看著部下一臉不快,他語重心長道,“談昕,我知道你的心意,在這種時刻下你還肯跟隨我我已經感激不盡。”

“三爺,您千萬別說這種話,能跟著你是我談昕的福分。如果只能同甘,不能共苦,那我談昕枉為人了。”

沈萬三重重地拍上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