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釋重負的郭宋星夜,看到第一時空的漫天飄雪,早就將幻影書房擱放的紅梅油傘拿出。
在第一時空服裝簡潔,車水馬龍的地方,隱約的各色燈光之下,打油傘的人顯得突兀。
身上現代的服裝,與手上握著的油傘,差距太過巨大。
沉默的一人,握著手中獨特的古代工藝品,遊走在各色人流中,看她的目光,有不解,有羨慕,也有欣賞。
她沒有在意別人的目光,一路上步履堅定,好似這些人不存在她的視野當中,也可以說,她不在意路人奇異的目光,只為自己而活。
來到學校背後,郭宋星夜收起浸水的油傘,並未有何損壞,手中驅動靈力,虛空之中立刻出現一道耀眼光芒,她踏步向前走去。
再睜眼,已是另一番景象,再次回到第二時空,那個作為掩護的建築。
換了一身豔紅長裙,暗紅腰封束起她纖細無比的腰肢,因為外面寒冷的天氣,她加了同色鶴飛沖天的加絨斗篷。
出門時,將收起的紅梅油傘撐起,擋住風雪的侵蝕,細落的碎雪,盡數落在油傘盛開的紅梅之上,有了點綴,傘上孤高傲立的梅花,就如活了一般。
傘上梅花含苞待放,霜雪點點,風骨猶存,梅香隱約劃過她的鼻息。
地上已鋪上一層白色,不淺不深,不會阻礙人的行走,只要有人走過,總有會留下不同的腳印,別有一番風味。
現在的郭宋星夜,眸色淡漠,行走在淺雪鋪蓋的大街上,第一次無關所有事物,就這樣緩慢行走,目的明確地前行。
冷風劃過她散落後腦的青絲,微微飄揚,此刻的她眉目如畫,無任何顏色,可以勝過她如畫般靜謐的容顏,唇角含笑,安然似山間一汪深潭,由周圍生機盎然的樹木環繞。
她…回家了!
等待她的,除了關心她的人,還有她不會忘記的人。
她轉過一個街巷,熟悉路程沒有多做耽擱,就差幾條街就到胡府。
“星夜!”卻有一人,在背後喚住她。
她本來急切的心,不得不放下,轉身期間,裙角不自主捲起波浪,轉身正視這個一直在生悶氣的朋友,喚她的是夏秋嫵顏。
“怎麼了,還在生氣?”
說這話時,郭宋星夜語氣中帶了絲絲包容,唇角含笑。
“她有事找你。”
說完,夏秋嫵顏略過郭宋星夜的身旁,露出身後的東方冰鬱,獨自一人回了胡府。
明顯還在生氣。
郭宋星夜莫名,看著夏秋嫵顏碧藍身影地離去,不解的目光,對上留下的東方冰鬱。
似在詢問,她怎麼了?
東方冰鬱走到郭宋星夜身前,無奈看向已無夏秋嫵顏的巷口,再次直視郭宋星夜透徹如水的雙眸。
“她…還在生氣,過一陣就好。”
東方冰鬱說的躊躇,對著面前的郭宋星夜,有絲絲緊張之感。
“喔。”郭宋星夜應答,又看向雙手垂墜不自然的東方冰鬱,問道:“那你們?”
這意思不言而喻,大冬天的,天快黑了,外面又冷又寒,她們還在胡府的必經之路上。
不可能是等她吧?
對上郭宋星夜詢問的目光,東方冰鬱心中一定,拿出以前傲人的氣勢,認真道:“我在等你。”
“等我?”為什麼?
“我一直想跟你好好談一次。”
一身白色繡花棉裙,穿在清冷高傲的東方冰鬱身上,簡直絕配,再次迴歸自我的她,恢復成認識郭宋星夜時的感覺,簡直不要太好。
“好啊。”郭宋星夜沒有猶豫,一口答應,看著慢慢暗下來的天,她又說道:“天快黑了,回胡府再說。”
有了上次的前車之鑑,對於天黑,她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等等。”
郭宋星夜剛轉身,又傳來東方冰鬱的阻止聲音,讓她不解。
“我們…等談完再回去好了。”
東方冰鬱緊張兮兮地模樣,讓郭宋星夜略顯驚訝,什麼時候,東方冰鬱冰晶玉潔形象,也會又細微瑕疵。
對於接下來談話,郭宋星夜能猜出一二,畢竟東方冰鬱也不能一直糾結那件事不放,想到此,她不由自主的摸上自己,帶有溝壑的左臉。
對面的東方冰鬱自然沒落下,對方突如其來的動作,面色微暗。
跟在東方冰鬱後面,她們到了一間普通的酒樓,一進門還沒說什麼呢,就被熱情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