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這荒涼的邊城驛站,這佇立了幾千年的長城上,突然起風,風揚起了南宮傲束成髻的鬢邊幾根青絲,肆意飛舞。
氣氛,在這一刻陡然變得沉默。
沒有人說話,只是風在低吟。
亙古不變的長風,在無休止的肆掠。
這一刻,天地沉寂。
許是過了片刻,又許是過年千萬年那般久遠,南宮傲的聲音,宛若來自天堂的絕響,道:“你父親,梟雄開局,英雄落幕,或許這便是他最好的結局吧!”
南宮傲沒有再多說,那虛無縹緲的身影,緩緩轉身,手扶著城牆,大踏步離去。
“過了庸官,就算是你暗中的那些對頭,也不會輕易對你出手了,我在布達拉宮等你!”
空氣中,傳來南宮傲清冷的聲音,這聲音,片刻便掩埋與荒涼的邊城驛站,就像是從未響起一般。
雲戰歌有片刻的恍惚,嘴角溢位一個笑容,琢磨不透。
再次回到旅遊團,孤身外出的雲戰歌瞬間引起了歐陽明月的注意,這幾日走來,歐陽明月對眼前這個少年越來越好奇,不知為何,抑或只是女人那種操蛋的直覺,她總覺得,眼前這個傢伙,不簡單,但是具體哪裡不簡單,也說不透。
回到旅遊團的雲戰歌瞬間便感受到歐陽明月的奇怪目光,兩個人在這邊城驛站的城牆腳下相遇,相遇個毛線,歐陽明月或許早就等在了那裡。
看著那風塵僕僕,一身普通衣著的雲戰歌,歐陽明月嘴角溢位一個醉人的笑容,說道:“雲林,就等你了,去幹嘛了?怎麼那麼久?全車的人可都在等你呢?”
雲戰歌尷尬的撓撓頭,有些憨傻的模樣。
歐陽明月嘴角牽扯出一絲玩味,或許是先入為主的把雲戰歌打入自汙藏拙的行列,歐陽明月有些嗤之以鼻,她見過太多太多的紈絝子弟自汙藏拙,也見過太多太多的年輕人打腫臉充胖子,真實身份的確是雲戰歌口中的那個東海高考狀元,目前本應該西航大學就讀大二的女子,嘴角陰謀盎然。
心境城府早就已經不是以前可以相比的雲戰歌將自己的情緒掩飾得極好,笑道:“人有三急,尿急,尿急,嘿嘿!”
“走吧!”歐陽明月沒有刨根問底,作為西杭大學的高材生,她有著屬於自己的驕傲,這個行為奇怪,這個時候本應該在校園學習的女孩,此刻卻身在這荒涼的地方做導遊,這就足以說明這個女孩的心思,沒有人能夠猜透。
其實在自己的計劃中,歐陽明月便是雲戰歌連環計中的環環相扣的其中一環之一,沒有推到歐陽明月的意思,僅僅只是混個臉熟,失去雲耀庇護的雲戰歌,明白無論地下世界也好,商界也罷,甚至官場亦復如是,都有太多太多法外人情。
入藏之前早就將這輛客車上的所有人身份由龍門諜報查的清清楚楚的雲戰歌,並沒有太多的情緒波動,越故作深沉的高深,或許便越引起人的反感,因此雲戰歌對歐陽明月的態度,拿捏到了好處。
“你是燕京人吧!”歐陽明月突然試探性的問道。
雲戰歌也藏藏掖掖,笑著點頭。
“燕京人身嬌肉貴,可不是是很多都願意來這荒涼的邊關地帶呀!或者你是某個圈子閒得無聊的將種子弟出來踏青?”歐陽明月以玩笑的口吻說道。
“小鼻子小眼睛的小人物一個,父親在燕京是個屠夫,殺豬為生,母親買菜!”雲戰歌理所當然的回過頭來,笑著說道。
歐陽明月愕然。
這一日,旅遊團出庸官。
三日後,旅遊團入藏關。
雲戰歌,成功入藏。
正文 296。戰歌入藏(下)
住進布達拉宮,我是雪域最大的王;流浪在拉薩街頭,我是世間最美的情郎。
這句膾炙人口的詩句,這句絕美的詩句,總是令人對藏關升起無限的嚮往之情,而這首詩的作者,那個集藏教靈通轉世的藏關**,那個詩詞被後世追捧了幾百年的倉央嘉措,用自己細膩的筆鋒,給未來的人們描述了一段令人心生嚮往的愛情。
這個在史書上最後結局悲慘的藏教最大的王者,是他,讓人們對佛更有了一層深刻的認識,暫且不論倉央嘉措的功過是非,單單就是這一個名字,令多少人感慨?
布達拉宮,這座輝煌的宮殿,佇立在雲端,藍藍的天,白色的雲彩,令人望而心生敬畏,歎為觀止。
這一日中午,日上三竿。
歐陽明月所帶領的旅遊團,終於如期來到這座宮殿的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