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陽看了一眼如畫面般安靜的螢幕繼續道:“見到任何事物都會好奇,尤其是當人靠近時,會格外緊張,同時大腦也會努力的回憶。”
“這種回憶只會讓她脆弱的腦神經更受損傷,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保持安靜,慢慢的回憶對她病情的恢復更加有效。”
“哈哈,你的意思是讓病人再安靜幾年,是不是自己就能清醒過來。”藤田君望著螢幕,確信沒有一絲病人清醒的變化後,狂笑著道。
“不用,再等幾分鐘就差不多了。”張陽並不惱火,側頭微笑道。
“什麼意思?難道他已經為病人治療好了?”
“病人一點反應都沒有,怎麼會呢?”
“大家再等幾分鐘,就知道他是不是吹牛了。”
……
眾人聽到他自信的話語,紛紛議論起來,目光也重新都望向螢幕,注視著治療室內。
“瑤瑤,到底怎麼回事?病人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
郭長順聽張陽話中有話,重新看到了一絲希望,對身邊的田瑤瑤問道。
“我也不清楚郭院長。”
田瑤瑤撇著小嘴,露出一個無奈的神情繼續道:“張陽說只有一半的希望,整個治療過程我也只是幫病人推拿按摩身體肌肉穴位,並沒有感覺到病人有什麼變化。”
“梁公子,你呢?”
郭長順看她茫然的神情,就知道她確實並不知道,卻又並不甘心,側頭對梁浩霆問道。
“我也沒感覺病人有絲毫甦醒的跡象。”
梁浩霆望了張陽一眼,目光中滿是憤怒與不滿,繼續道:“本來按照我的治療方法,我們還有贏的機會,可是偏偏他阻止,才會落個現在被人嘲笑的下場。”
作為鬼門十三針的傳人,從小練習針法,對自己的醫術十分自信。
剛才透過硬針傳到手指的感覺,他並沒有察覺到病人心跳有絲毫的變化,依舊微弱不堪,隨時都有停跳的可能。
而張陽片刻之後停手,喊著自己與田瑤瑤走了出來,沒有任何的解釋,讓他覺得自己受到了輕視,更加的不滿。
“你那是贏的機會嗎?就算是贏了比賽,也輸了醫德。”
田瑤瑤是個善良的女孩,當聽到張陽說的又如此嚴重時,對梁浩霆充滿了反感,反駁道。
“總比被別人嘲笑強的多,華夏的面子都被丟盡了。”
“如果按你說的方法治療,才會讓華夏顏面無存。”
“你……”
梁浩霆紅著臉還想爭執,不過考慮到自己的治療方法確實違背醫德,畢竟是見不得光的事情,只能強忍了下來。
“大家快看,病人居然坐起來了。”
“她醒了。”
“簡直是奇蹟,今天居然東瀛與華夏能同時讓腦死亡病人清醒。”
“不錯,對醫學來說,絕對是一件大好事。”
……
場內再次嘈雜起來,腦死亡病症同時被兩個國家能夠治癒,不能不讓再場的人感到興奮。
郭長順匆忙向螢幕望去,只見螢幕上,女病人坐起身來,居然彷彿剛剛睡醒一般,舒展了一下雙臂。
環顧四周之後,攝像頭能夠清晰的捕捉到她臉上驚訝的神情,翻身走下治療床,開始在治療室內慢慢走動。
當看到治療檢測裝置時,走過去撥弄了幾下,抬起頭繼續做沉思狀。
“她在思考?”
“不錯,她有意識了。”
……
隨著病人重新坐回到床沿,雙手托腮陷入沉思,眾人議論聲都小了很多,彷彿都怕打擾到她。
藤田君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讓他身旁,病人的家屬臉上流滿了淚水,緊緊依靠在一起。
病人醒來後,他們對張陽剛才的話語深信不疑,心中驚喜激動,卻不敢貿然衝進去擁抱親人。
幾分鐘過去,病人的目光注視在門上,臉上露出驚喜,猛然站起向門口走去。
砰!
門被開啟,病人在治療室走了出來,看到眾人後一下子愣住了。
“媽媽……”
眾人幾乎都屏住呼吸,不敢發出任何一絲聲響,只想讓病人安靜的適應。
可是家屬中一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卻根本不會顧及這些,大喊一聲後哭著向病人衝了過去。
“怎麼辦張陽?”郭長順臉上露出緊張的神情問道。
眾人都是同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