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門閂上。
她走回床邊,緊張的解開他的衣襟,為他拭去身上的汗水。
司徒緋玥的一顆心如萬馬奔騰般,劇烈且狂亂的跳動著;她觸碰著他的身體,她是跟他如此的親近,但她卻不能不提醒自己,她是別人的妻子,她必須控制自己的心。
司徒緋玥在床畔照顧了白靖璽一夜。黎明時分,白靖璽的燒才稍退了一些,司徒緋玥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她靠在床柱上,昏沉沉的睡著了。
早安,蝶兒,辛苦你照顧了我一夜。
嶽珉珀醒了過來,神情款款的望著一頭長髮披散在肩上的司徒緋玥。
他緩緩起身,將司徒緋玥抱上床去,輕輕的在她唇上留下一吻。
過了正午,司徒緋玥才從睡夢中醒來。一睜眼,就看到自己躺在白靖璽床上,司徒緋玥趕緊起身。
“睡得好嗎?”嶽珉珀發現她醒了。
“你燒退了嗎?”看到他站在門邊,司徒緋玥有些擔心。
“辛苦你照顧我一晚,我現在好多了。”他給她一個微笑,要她放心。
“靖璽哥,昨晚——”
司徒緋玥想了一夜,是否該跟他坦白自己是女兒身的事。
“昨晚我只記得我還欠你一個願望,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我們什麼時候回來的?”他打斷她的話。
“你什麼都不記得了?”司徒緋玥疑訝的望著他。
昨晚他那麼柔情的吻她,讓她的一顆心飛昇到了九霄雲外,而現在,他竟告訴她,他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想應該是因為發高燒,讓我糊塗了。有什麼事是我必須知道的嗎?”
嶽珉珀裝傻,其實所有的一切他都記得一清二楚;若他不這麼說,他要如何解釋自己昨晚在巖洞裡的情不自禁?
“沒有。我只是要說,昨晚很謝謝你冒雨來找我,不然,我想生病的應該會是我。”
司徒緋玥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有什麼樣的心情。
他沒有因為昨晚的事而發現她是女兒身,讓她鬆了口氣,但是,他不記得那陣深情纏綿的狂吻,讓她的心中有些許悵然。
“小蝶,我昨天把錦盒給你了嗎?”他有些刻意假裝也忘了這件事。
“我放在我房裡,我這就去拿。”
司徒緋玥回到房中梳洗了一番,便帶著錦盒回到白靖璽房內。
一進門,就看到白靖璽示意她不要說話,她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小憐正躺在他的床上熟睡。
“小憐怎麼會在這?”她才正在奇怪怎麼找不到小憐。
“我在窗外發現她的。看樣子,她應該是守了你一夜。”
嶽珉珀有趣的看著小憐因為擔心而蹙起的眉。
“她在外面站了一夜?”司徒緋玥緊張得上前,察看小憐有沒有異狀。
“放心,我幫她把過脈了,她健康得很。”他知道她在擔心什麼。
“還好你們沒有因為我都生病,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抱歉。”她坐了下來,十分自責。
“別責怪自己了。我們都沒怪你了,你怎麼忍心怪自己?放心吧,我想小憐也不會怪你的。”他輕拍了她的肩,要她釋懷。
“可是……”她越來越覺得自己是個禍星。
“我看你是在野外待久了,無聊到沒事可以擔心了,今晚我們就進城去找些事讓你忙。”再繼續留在這讓她胡思亂想下去怎麼得了。
嶽珉珀拿起錦盒,把裡頭的玉佩取了出來。
一對血紅色的蝴蝶雕得栩栩如生,就像隨時會振翅高飛一般,充滿了生氣。
看著白靖璽為自己佩上那腰墜,司徒緋玥不知怎地竟想起了她的夫婿。
“在想什麼?想得這麼入神?”嶽珉珀好奇的看著她。
“想到一個喜歡送禮物的人,一個不重要的人。”她不是很想提起他。
聽到司徒緋玥這麼說,嶽珉珀猜想,那個不重要的人,八成指的就是自己。他沒有辦法為自己辯解,只能苦笑。
“靖璽哥,你們男人不回家陪妻子,都去什麼地方?”不知為何,她突然好奇起這種事來了。
“你們男人?別忘了你也是男人啊。”他提醒她不要忘了自己的裝扮。
“我又沒成親,所以我不算。”她的理由編得挺牽強。
“男人不回家,跟成親與否一點關聯都沒有。江南最大的柳春院有聽說過吧?裡面盡是些沉醉溫柔鄉而流連忘返的男人。”
“這麼說,靖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