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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入我眼中,卻不啻魔鬼。

“為什麼?我不知道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你憑什麼不讓我出去?”

我心一下涼了,卻還是不甘心,爭辯道。

“為什麼?”他突然伸手,端起了我的下巴,強迫我仰起臉,居高審視了我片刻,這才慢慢笑了起來,“因為你不乖。我叫你坐車裡等我,你卻偏要東走西走。所以關你幾天,叫你以後一定要記住,我的話是不能不聽的。”

我大怒,用力甩開他端住我下巴的手。他驚訝地咦了一聲,猛地把我的腰一把摟住,迫我緊緊貼著他的身體,我立刻感覺到了他腰間那個槍盒的堅硬輪廓,頂得我腹部有些疼痛。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叫你在家待五天,你就給我乖乖待五天。再惹我,我會讓你一輩子都出不去這幢樓房!”

他的眉頭擰在一起,口氣極是不耐。

我倒抽一口涼氣,剛才的怒火一下蔫了下去。

這不是我那個時代的社會,這是男人主權毫無公平可言的亂世。和他爭辯,或者作對,只會給自己帶來更大的麻煩。

我深深吐出口氣,告誡自己要忍,垂下了眼瞼。

他大約感覺到我收起了渾身的刺,這才稍稍鬆開了點箍住我腰身的手,卻仍沒放開,只是低聲說道:“你昨晚說,叫我不要把對池老頭的情緒帶到你的身上,我記住你的話了。但我也要你記住我的話。”

他停了下來。

我抬起頭,看向了他,見他正緊緊盯著我,墨色的瞳仁彷彿望不到底。

“進了我樓家的門,成了我樓少白的夫人,不管池家的人對你說什麼,你的眼裡,心裡,只能有我這個丈夫,要是有二心……”

他停住了,我卻聽出了他話中的那股森然之意。

我不由自主微微一顫,兩個人緊緊相貼,這樣的身體變化雖然細微,他必定也感覺到了。可能是我的驚懼讓他有些滿意,他整個人明顯鬆弛了下來。

他再次勾起我的下巴,目光落到了我的唇上。

我一下又緊張起來,想扭開臉,脖子卻像失靈了般地僵硬,只能瞪大了眼,眼睜睜看著他的臉越壓越近。嘴唇一熱,他已經像蜻蜓點水般親了下我的唇,然後鬆開了我的腰。

“記住我的話,我會對你很好的。昨晚洞房夜,我有事出去了。我知道你的奶媽很不滿。今晚我會補償你的。”

他朝我粲然一笑,轉身出去了。

第七章

我站在窗簾後向下望去,看見樓少白邁著大步朝大門外走去的背影,心裡一種說不出的彆扭。剛才被他沾過的唇彷彿還有些難受,用手背用力抹了好幾下。

我果然被他軟禁了。這幢小樓和整個庭院,我都可以來去自如。只是一往大門外走,門口荷槍的衛兵就攔住我,一本正經地說少帥吩咐過了,外面不太平,讓夫人在家休息。

試了幾次,次次被打回,我無奈,只好作罷,悻悻回了房間。

樓少白為人謹慎,雖然自信我聽不懂他和約翰牧師的話;但仍把我關起來,顯然是覺得他和那個英國人不太尋常的碰頭場景落入了我眼中,防止我萬一會把這個英國人透給池老爺節外生枝;或者,我再陰暗些地推測下,他今天之所以帶我去教堂,就是故意試探我,這才一開始就和那英國人講英語。

他到底什麼居心,於我來說並無分別。事實就是我被他關在了這道圍牆裡,寸步難行。明知道我要尋找的人會在什麼時候,哪裡出現,卻只能乾坐著,完全的無能為力。

這種被人捏在手心隨意擺佈的感覺太糟糕了。

我坐在房間裡,沮喪了片刻,眼睛無意落到那張大紅喜床上,整個人又開始陷入了因為他臨去前丟下的那句話而泛起的鬱躁中。聽他意思,晚上是要和我睡覺了。

但是去他媽的,我連半點興趣都沒有。

就在昨夜,我還勸自己忍受這個男人,就當是有所得,必有所失。但是一夜過去,一想起昨夜那個打來電話的女人,我就覺得滿身不舒服。那個意外的電話讓我徹底失去了掩耳盜鈴的興致。明明知道十幾個小時前,他剛上過別的女人,然後今晚就要來“補償”我……

我的天,我雖然沒潔癖,但這也實在讓我覺得像吞了個蒼蠅那樣噁心。更何況,我本來可以有一線機會與我的老祖宗通地七碰頭,現在卻生生被他掐滅在萌芽狀態。我一想起這點就愈發牙根發癢,哪裡來的心情再到床上去應付他!

我冥思苦想,一個下午就這麼耗了過去,天色漸暗,福媽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