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希從包包取出剛從照相館領來的相片,“對了,還有談話錄音。”
“不錯、不錯,沒想到你速度這麼快,我以為還要花個幾天時間跟蹤呢!”花野接過兩樣證物,咧嘴大笑,又解決一份差事了。
“當然啦!得靠一點小手段,榮泰的總經理大概也很訝異,我這個不小心撞到他的路人,竟然把他和交易物件的談話都錄了下來。”白希像得到賞的孩子,笑得好開心。
不過每個人都注意到的是,她的開心只是因為“某人”的一句話。
“對了,我從路上回來順便帶了披薩,正好大家都在,就分著吃吧!”她比比桌上兩個大圓形扁盒。
“這樣不就算是我們的午餐了?”藍星盯著牆上的鐘,十一點五十五分。
昨天也是,中午一到,白希就帶著熱騰騰的六人份便當出現。
“這樣小不點就不用幫我們出去跑腿了,白希,真是謝謝你啦!”
“不客氣,反正我來代班也很閒,往後幾天我都可以幫忙你們買午餐。”
“你人就跟你表姐一樣好。”
被人誇證的白希不好意思的紅了臉,眼神卻偷偷瞅著身邊的花野,發現他的目光居然不在自己身上,心中有著小小的失落。
“小喜子呢?從早上就沒看到她在位子上?”花野東張西望,仔細搜尋這十坪不到的辦公室,確定每個角落都沒有她的身影。
“她一個早上都窩在花房,一直髮出咚咚咚的聲音,不知道在忙什麼?”林黛玉葬花都沒她這麼久。
窩了一個上午?
若有所思的黑眸晃了一下通往頂樓的小鐵門,花野唇勾起,長腿跟著一邁。“我上去叫小喜子下來吃午餐。”
花野的後腦沒長眼,自然察覺不到有道不捨的視線牢牢黏在他的背影上。
“雷大哥,你們為什麼要多花錢請人來照顧花房?”白希不懂,這種事情自己來不就好了。
“因為老闆玩飛鏢射中徵人兩字。”所以才有了於昭喜的存在。
射飛鏢?白希眨眨眼,“不會吧?”
“這是真的,那傢伙一向都是這樣決定事情的。”因為花野說,用頭腦想太麻煩。
“可是這樣要多花一筆員工費,好浪費錢,不如自己照顧就好。”察覺有人看她,白希連忙陪笑道:“我不是指於姐不好,是你們說於姐念商,那來這裡管花豈不是大材小用了?我沒別的意思,也知道於姐把花房照顧得很好,只是這樣花大哥就要再多支出一筆員工薪水了。”
嘴裡咬著披薩的陳雄一開口,“小希,你幹嘛老為花野著想?”
她嘻嘻一笑,“你們也知道我是來幫表姐代班的,之後我就會離開,可是我還想多吸取一些工作經驗,我以前也念過園藝,對照顧花草很有一套,如果可以讓我來這裡幫忙,也不用付我什麼薪水……”
“這不是我們能決定的,你應該去問花野,那傢伙才是老闆。”雷逸凡不著痕跡的把問題扔給花野,鏡片後的深眸卻掠過一抹光。
小下點的工作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勝任的。
於昭喜真的有那麼多事情好做,可以整天待在花房忙上一整天?
才不呢!花房的工作不外乎就是澆水、施肥的簡單工作,不到半小時就可以完成;她為什麼要無聊的開始數起葉子和花瓣有多少片?
看不慣樓下的嬉鬧,尤其是某個人,不論是笑聲還是談話聲,都讓她覺得非常刺耳,所以她寧可無聊的窩在這裡數葉子,也不想下去見到那朵大爛花。
數歸數,卻愈想愈氣惱,像是在出氣般,腳底板不時重重踏一下好出氣。
“大爛花、臭爛花,平時行為不正就算了,還見一個說一個,什麼採回去藏起來,你真以為每個女人都沒長眼睛嗎?”一肚子火愈冒愈大,那傢伙憑什麼見一個說一個鬼話?
最可惡的是,她居然會為了這種鬼話而生悶氣,“管你愛讓誰採,才不會有人在意你那些豬頭鬼話!”
小盆栽裡的土都被她翻爛了,她小姐拿著鏟子,眼露兇光,嘴裡唸唸有詞,如果不湊頭去聽個清楚,還真以為她在詛咒什麼。“臭爛花、大爛花,人見人嫌的爛花,最討厭你了!”
“請問你跟我有這麼大的血海深仇嗎?需要拿我的本家兄弟姐妹們來出氣!”嘖嘖嘖!好一盆含苞待放的小花當場被截成兩截,阿彌陀佛!
沒預警身後有人,她先是被嚇了好大一跳,來不及扭頭過去,就被自己眼前失手造成的慘案嚇得大聲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