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對的。”
“而你卻要背道而馳,冒天下之大不韙,易軍,這是很危險的,是朋友勸你就
此罷手,甜言蜜語才是害你,路是人自己走的,三思而後行。”
易軍裝作無所謂的樣子:“沒那麼嚴重。”
蘇欣說:“人的差異就是相差得如此微妙,義無反顧奔陽光大道,有些人大徹
大悟自有他的根本之所在,而有些人陽光大道不走,非得碰得頭破血流再調頭,最
要命的是有些人根本就沒有調頭的機會了,你應該能理解我所說的話,能有這麼一
位朋友是你易軍的造化。”
“對與不對,先謝謝,聚會到此結束,本人反省思過,電話聯絡。”易軍匆匆
道別。
在易軍和蘇欣交談的同時,兆龍正強行將費青青的手拔出來,拼命地用雪揉搓
著,嘴也不停地念叨:“不會戴著手套嗎?瞧把手凍的,不叫你看攤,你偏去,數
九天知道不知道?真要凍壞了,真沒法交代。”
聽著兆龍的數落,費青青心裡暖呼呼的,她願意聽兆龍說心疼的話。
“過完春節我就不幹了,省得你跟我遭罪。”
“我樂意。”
“手不樂意。”
“討厭,你的心思我都知道,既不能跟易軍直接挑明,更不能傷投奔你的朋友
們的心,我知道你難,性情中人,永遠想著自己的朋友。哎,對了,反正你也閒不
住,開個餐廳怎麼樣?”
“好主意,聽你的。”
“要真是全聽我的,我就燒高香了。”
“開春就幹,保證讓你天天燒高香。”
“得了吧你,鬼才相信。”
兆龍和費青青、葉月及哥們兒閒談,闖進來的易軍傻兮兮地笑,什麼話也不說,
問他照常傻笑,氣得兆龍開口破罵:“急死人,出什麼事?快說。”
易軍一邊笑一邊指著兆龍:“你丫請客,吃大餐哎。”
兆龍看他有事又像沒事:“別慎著,有話快說,有屁快放,飯轍好說,不就一
頓飯嘛。”
易軍指著身後:“都別摔倒,大變活人,請顯身。”
誰都沒想到,樂呵呵的黑頭站在了眾人的面前,兆龍揉揉自己的眼睛,大叫一
聲:“黑頭。”撲了上去,那親熱勁別提,哥兒倆緊緊地抱在一起,都都和哈德門
也衝了上去,只有寶全穩如泰山站在一旁。都都也不客氣,上去就是一拳:“真黑,
你不是跑出來的吧?”
哈德門也琢磨不對勁:“對呀,你小子刑期還不到,坐火箭也不對日子。”
這些話倒提醒了兆龍:“黑哥,千萬別瞞著,天大的事兄弟頂著,說實話,到
底怎麼回事?”
易軍看著兆龍認真的樣,趕緊衝黑頭說:“黑哥,把大票給他,瞧他那樣,有
吃你的心。”
柴昆從包裡拿出假釋證明:“該著我撈著,大夥房著火,一下子讓我救出仨來。
嘿,要全是咱們的人也沒那麼大的響,你們說巧不巧,啟幹事給捂在裡面了。”
易軍憐香惜玉:“啟幹事沒落下什麼吧?”
兆龍帶頭起鬨:“給易軍一大哄哦!”
“啊哄,啊哄。”哥兒幾個全部響應。
黑頭說:“沒什麼大礙,搞物件沒問題,就是胳膊燒傷二十公分,留下個小疤,
正是由於她的建議,支隊長又給做了做勁,弄了個假釋。”
兆龍這才長出了口氣:“哦,接風,接風,順峰酒店,哥們兒請客。都都、哈
德門,把你們的小蜜都帶上。青青,找個姐們兒陪陪老黑,整個是個素瓜,得說得
過去,不要歪瓜裂棗。哥兒幾個,開路一馬斯。”費青青數落了一句:“你不是素
瓜?”弄得兆龍犯了一愣,緊接著臉就變了顏色,易軍報復他:“給兆龍一大哄哦!”
“啊哄,啊哄!”費青青的聲音最亮。
六個人終於聚到一起,自然歡喜若狂,兆龍和易軍的問題像鋼珠炮一個接著一
個。
兆龍問:“監獄長好嗎?”
“跟以前一樣,壯著呢,酒量見長。”
易軍問:“啟幹事沒留什麼話?”
“讓你保重,也問兆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