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環籠罩著他的全部肉體,做一個惡人是他生命的全部。
惡人也是人,易軍不是統殺,他有自己的知己患難兄弟,他也分人,他的生活
不能沒有他們,他有自己的準則,達到一定的程度,會讓他們收手,而掉腦袋的事
情,義無反顧地自己承擔。他是這麼想,也是這麼做的。
易軍十分清楚也十分明白更十分理解兆龍的想法與舉動,點破叫勁反而加深矛
盾,永遠保護友誼和情義。自己也向往兆龍所渴望的迴歸樸實生活之中,但是,於
情於理於自己的經歷根本不允許重新回頭。同時,自己也沒權利讓自己鐵鐵的死黨
走向不歸之路,也許,這就是命。
沒辦法,這條路是超強磁場,無論是誰也拔不出自己已經上路的腿,往下走吧。
科學家從罌粟的果實中提煉出為人類解除病痛物質的初衷,絕對想不到會成為
人類的罪惡禍種。美麗罌粟花沒有罪,它的果實同樣沒有罪,鴉片的特性既救人也
害人,但它是被動的,主動的罪該萬死的是那些掉到錢眼裡,只求賺黑心錢,全然
不顧威脅人們生命的人間敗類。
販毒的鉅額利潤,全拿生命做賭注的人,摧毀自己的人格,摧毀著別人的生命。
沒有不懂的易軍,十分清楚它的背後意味著什麼。他選擇了,就會挺身而出,
至於死的概念已經在他自己的“辭海”裡消失了,無怨無悔。
人是一種很奇怪的高階動物,明知道龍潭虎穴千千萬,但是,還是有人往人家
精心編好的口子裡鑽。萬事萬物非常奇妙,人的弱性太不堪一擊:自私、貪婪、罪
惡、僥倖,造成無形的災難。投其所好,各個擊破,自私派生出人人為我、惟我獨
尊,貪婪派生出為了財富滅絕人性,罪惡派生出侵略壓迫和摧殘人類,僥倖派生出
鋌而走險,總而言之,罪惡的溫床建立在人性的需要之上。
幹什麼的吆喝什麼,警察可以一眼將罪犯看得八九不離十,小偷可以準確地對
準獵物,醫生把脈可以確定病因,小姐們可以準確釣到適口的大魚。而易軍的出現,
毒販就盯上了。
老話講臭味相投,這話一點不假,毒犯戴克興,三言兩言就被易軍的能言善辯
吊足了胃口,易軍給了他一個假實在,這老小子回報了個真實在。
“兄弟,能單打獨鬥敢玩火的,你是蠍子拉屎獨一份,膽夠了,不過,這條道
絕對是打頭的,如果做一單,哥哥我不侍候。你兄弟是個人物,做偏門有人引道,
自然水到渠成。別怪我多嘴,圈裡滾過的人掛著相兒,一眼就能認出,但你不一樣,
非但滴水不漏,而且與眾不同,超凡脫俗,只不過你的眉宇之間有股煞氣,證實了
我的判斷。”
易軍從容地面對這老狐狸:“我做事,向來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老哥如此
精明幹練,一定是毒道上闖蕩最穩妥之人。”
戴克興很謙虛:“穩妥加上最字談不上,但本人從來沒有折在任何人手中。為
什麼?聽我向你一一道來。想當年,哥哥揹著命案,落荒而來,舉目無親,迫於生
活,就上了這條毒道。不說你也清楚,黑道之徒,陰險狡猾,爾虞我詐,甚至黑吃
黑,遭人暗算,雞飛蛋打是常事,要立足光憑心黑手辣遠遠不夠,還要有算計,算
計不到吃虧的只有自己。這行當不穩定,永遠是公安局的菜,稍有疏忽,不是接貨
出問題就是下家玩沒了,人的手指尖還不一邊齊呢。天南海北的現的多,成事的少,
再碰上幾個軟骨頭,不出事那才怪呢。”
“哥哥,我堵你一句,以你多年的經驗,怎樣才能防範於危險之外。”易軍請
教。
“實話實說,沒什麼訣竅。一是憑自己的感覺;二是越是順的事越隱藏著極大
的危險;三是有錢能使鬼推磨,交易之時必須有替死鬼,去擋,即使折了,損失的
是貨。至於人嗎,絕對是不知底細三六九不懂的大煙鬼,給他點粉兒,他敢給你殺
人放火。兄弟,給你一條忠告,販毒不吸毒。”
易軍進一步詢問:“此話怎講?”
“這是行規,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