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服,昨晚也不知被那畜生丟到哪去了。她緊圍著被單,起身就想找衣服。
秀雄怒聲似雷,氣得臉白唇青的。“你上來做什麼?這是我家,請你走動時先報備行嗎?”
範倫汀娜抽著煙,穿了件黑色的緊身洋裝,依著門波光嫵媚地笑。
“我來接小雪去上課。智子,有骨氣的女人是不會求他愛你的,否則你永遠只是他隨手可取的玩具,玩了就扔。”
智子站在床上找衣服,表情蒼白難看得想找個地洞鑽下去。
秀雄沉著臉高聲吼叫。“你說夠了沒?快滾,我家不歡迎你這種女人,你給我滾!”
她見他生氣可開心了,格格格地笑著轉身下樓去。
智子急著跳下來,撿起自己被丟在地上的衣服,快速地穿上。
秀雄急忙想安慰她。“你不會被她激走吧?告訴我你不會,你知道我需要你的”。
智子寒著臉說:“不,你只是需要個對付範倫汀娜的工具,我知道,你、永、遠、不、會、愛、上、我、的。”她痛徹心扉地說完,只覺得心早已被掏空了。
她瞅著他,想等他的答案,但他不說話,低著頭沉思,眸子根本不敢看智子。
智子緊握拳頭,逐字加重音節,清清楚楚地從牙縫中迸出話來。
“我永遠也不會答應嫁給你,在你始終封閉的心靈裡,只容得下黛芙妮一個女人,我不要成為守候在你心窗外等愛的女人,永遠不要。”
智子神色悽絕地奔下樓去,奔出秀雄的家。
雪下得好大,她打著顫,不是因為天氣冷,而是心寒,內心的雪下得比天地間真實的雪還厚。
淚還未滴到地面就已成霜。
到了公司,大家都好忙,拍賣季來臨了,沒人有空注意她,失了魂的智子,恍恍惚惚地做著手邊的事,不說話也沒食慾吃飯。
她不在乎範倫汀娜怎麼說,但秀雄的預設傷透了她。坐在道具室裡發愣的智子,不知不覺淚又沾溼了衣領。
突然有人開門進來,她沒抬眼就啞著嗓子問:“要找什麼?需要我幫忙嗎?”
他沒回答,默默地走到智子身邊蹲下。
她沒看見他的人,只見一隻好大好可愛的笨狗,棕毛吐著舌頭,黑碌碌的眼瞅著她。
智子接過了它,看見了它的主人是吉田敏。
訝異的智子,綻著偽裝的笑容問他:“你怎麼來了?”
他溫柔地笑著,眼波中閃著燦光。
“離別後,我一直在想,要怎麼才能讓你有熱戀的感覺,這狗你喜歡嗎?”
智子抱著它,靜靜地摩挲它的棕毛,感動地點點頭。“喜歡,喜歡極了。”
他起身,看了一下手錶。
“我一點半要開會,剛從客戶的聚餐離開,這中間只有半個小時。”
她從傷痛中回過神來,看了一下表。
“都一點二十分了,你不怕遲到?”她驚慌地站起來催促他。
哪知他脫下外套,笑容似驕陽。
“我用跑的應該來得及。總要為你做點傻事的。”他吻了一下她的唇。
智子傻住了,直瞅著他,他是那麼認真,認真得叫她慚愧。
“晚上陪我吃飯嗎?”他溫柔地問。
智子點頭,好喜歡他的認真和專注,喜歡他真誠的拿她當一回事看待,喜歡得落淚,智子看著他跑下樓去,動作敏捷,笑開了嘴。
他是故意的,存心要討她開心。
這麼大的男人,早過了做傻事的年紀,就為了給她有熱戀的感覺,也真難為他了。
因為他的傻事,智子的心情頓時開朗了起來,看著狗熊那頑皮的笑容,她決定拋開因秀雄而來的煩惱。
下班前撥了通電話回家給母親,告訴她她會晚一點回去。
母親笑眯眯地問:“跟阿敏吧?你昨天沒回來我好擔心,打電話去問他,他乾笑了兩聲,叫我原諒他也別怪你,這孩子可愛得緊是吧?我騙你爸爸說你到同學家住,你別緊張,媽媽不是老古板,你也這麼大了。”
晴天霹靂!!智子張口結舌,半天說不出一個字,阿敏為何不問她,為何還……
她支支吾吾的,媽媽還以為她難為情!天啊!智子撐著頭,腦子轟隆隆的,真是糟透了!
掛了電話,心好亂。他打了電話來問她,決定晚餐吃什麼了嗎?
她中餐沒吃,晚餐應該吞得下一頭象的,但他笑眯眯的,也不問昨晚她為何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