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遊樂去了。”
垃圾桶?智子不由得啞然失笑了,看來每個秀雄的女友都有一個比一個難聽的綽號,小雪夠厲害,也不過是個八歲大的孩子。
智子知道自己不該問的,但偏偏不能,她心太軟。
“你打算怎麼辦?”
她哭聲略停。“我要離家出走,你快來救我啊!”
“你想到哪去?”
“當然是你家,你不收留我,我就去孤兒院。”她骨子倒硬,說完後她賭氣地掛電話。
像個無法丟棄的麻煩,智子甩不掉她,她恨自己不夠冷血,卻仍急急地去接小雪。
到了她家時,雪正下著。她穿得好厚,像個小肉球。
小雪瑟縮地蹲在她家門口,冷得直打哆嗦。
智子心疼地問她:“你為何不在屋內等我?”
她雙眼紅腫。“我討厭和她們共處一廳,討厭死了。我們快走。”
“不用跟林太太說一聲嗎?”
她自動地跳上智子的腳踏車後座。“林太太被她們氣走了。”
原來如此,智子原本還想讓秀雄安心,但想想大可不必,他根本不顧小雪的感受,太自私了,她因此理所當然地把小雪帶走。
隔天智子上班前,先送小雪去學校,命她不準逃學。下課要打電話叫司機去接她。
秀雄一早就打電話到公司找智子,她辦公椅都還未坐熱呢!
他如雷的聲音在那頭轟轟作響,正準備轟炸智子的耳膜。
智子暴跳如雷,學他吼叫。“你夠了沒?明明是你的錯,自己和女友去玩樂,讓小雪和老姑婆、大肉彈去鬥得你死我活,你算什麼父親?”
他愣了一會兒,竟然哈哈大笑起來,智子真不明白他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你講話的口氣越來越像我女兒,看來你十分適合當我的家人,你條件開一開吧?不論你要車子、房子、錢或珠寶,我都會答應,只要你嫁給我。”
又來了,智子氣得咬牙,恨不得給他兩巴掌。
“我不是東西,不是你得到監護權的‘工具’,我也不當你專有的保母,除非你……來追我,要不,一切免談。”
他在電話那頭呆想了數秒,隨即以平穩的口氣對智子說:“拜託,我這輩子從未追過女人,你別這麼麻煩,行不行?”
標準的沙豬主義。智子不肯妥協。“那黛芙妮呢?難不成她來追你嗎?”
他沉不住氣了,口氣又暴躁起來。
“你從不瞭解情況,是誰告訴你我和黛芙妮是一對的?”
智子被他的話弄傻了,他們不是一對?怎麼會這樣呢?
“小雪不是你的女兒?是黛芙妮的女兒?黛芙妮不是你的女人?”她的腦子一片混亂,搞什麼啊?
他原本不肯承認的,但範倫汀娜一定會告訴智子,他不得已才承認。
“是的,你全說對了。”秀雄語氣中充滿無奈。
“你說你這一生只愛一個女人,那人是黛芙妮?”他胸口的痛灼熱地燃燒著,當年的事——浮現,那哀傷的、悲慘的記憶全回來了。他沙啞地怒吼。
“你問夠了沒?那是過去的事我不想再提,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嫁給我?”
智子聽見他暗啞的聲音,想著他之前說的話,最愛的人都不肯愛他了……這個女人是黛芙妮?
智子的心抽痛著。“我要你愛我,我不要當你或你女兒的玩具,也不要當你抵擋範倫汀娜的工具,我是個人有感情的,請你把我當個人看待行嗎?你總要學著愛人……”
她尚未說完,不料他咔喳一聲掛了她的電話。
智子呆住了,傷心欲絕,這天殺的混球,竟敢掛她電話,她恨他,他根本是個狂妄自大、目中無人、蠻橫不講道理、沒人性、自私自利的烏龜蛋。
智子忍不住想大哭,但辦公室人太多了,她躲到廁所哭了半小時才出來。出來之後怕眼睛紅腫得太難看,便掏出墨鏡戴上。
她告訴自己,別恨他,更別愛他。愛上像他這樣的男人不會有好下場的。
正當她無神地發呆時,她的母親打電話來,叫智子今天下班到阿姨家相親。
智子淡漠地問:“什麼樣的物件?”
母親的聲音聽起來很興奮。“對方條件很好,家中是開溫泉旅館的,他在東京產物保險公司當經理,年輕有為,長得很斯文俊逸哦!這麼好的物件原本要介紹給你表姐的,但表姐有男友了,兩人打得火熱,她沒心情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