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地凝望蒼穹,深深相思,沉沉思念。
抬眸,凝望蒼穹明月,雙眼迷濛,半開半闔,彷彿陷入了痴迷。
黑暗,如潮水般湧來,慢慢地,慢慢地,淹沒了她。
一顆心,早已沉淪,沉到了萬丈深淵,淪到了九幽盡頭。
“軒源,你現在,可有想我?”輕輕的訴說,女兒家的心事,暴露無遺。
幽幽聲音,穿越了茫茫時空,遠方的人兒,你可有聽到,這深沉的呼喚。
夜,寂靜,冷無聲響,無人回答。
房間裡,燭火“噼啪”燃燒,發出細微聲響,這,幾乎是天地間唯一的聲音。
突然,一陣風吹過,燭火搖曳,窗扉輕輕晃動,發出“呀吱”之聲,在這寧靜之夜,顯得尤為刺耳。
轉眼,看著秀床,那冷冷的被子,根本不能驅逐夜間的寒冷。
不知道,多少個夜,孤獨寂寞,輾轉反側,難以入眠,腦海中,全是他的影子。
外面,微風吹拂,樹影婆娑,吹起了她一角衣裳,吹進了她的心兒。
她,**窗前,靜靜不言,獨自品味,相思的味道。
……
夜色如水,沉沉澱澱,靜靜流淌。
長夜漫漫,更漏深深,萬盞金燈,照亮深宮大院,一層層雲秀彩帷,靜垂於石柱之上,整座大院,都籠上了一層朦朧的輕紗,神華繚繞,一片緲逑。
大院深處,黑衣女子,持劍而立,窈窕的影子,凝固在厚重石柱之上,晦澀而濃重。
夜,漸漸的深了!
“你們幾個,去那邊看看,其餘人,跟我去這邊瞧瞧。”
院子裡,一隊人馬正在巡邏,急促腳步聲,夾雜著吆喝之聲,在這寂寂黑夜,顯得尤為刺耳。
陰暗牆角,金光照不到的地方,一片漆黑,樹葉兒搖曳,灑下斑駁的光影,安寧如水。
突然,自大樹之上,竄下一道黑影,猶如暗夜幽魂,極速掠過,右手探出,一把捂住一人之嘴,左手探出,快若閃電,在她背後點了一下,便是制住了她。
“別出聲,否則,我便殺了你。”
將那人拖到陰暗角落,軒源狠狠瞪著她,出言威脅。
那女子抬眼,看了看軒源,一身黑衣,將他的身形,完全隱沒在了黑暗之中,僅餘兩隻仇恨的眼睛,顯露在外,閃爍著無盡的殺氣。
對他而言,所有血月宮人,均是該死,恨不得將所有血月宮弟子,一戮而盡,為修真六界,拔除血月宮這個毒瘤,還天下蒼生,一個太平盛世。
要不是他想從這人口中問出血觀音所在,他早執劍,將她頭顱給無情斬下。
那人點了點頭,示意自己不會做聲,沒辦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細細看了她一眼,軒源冷冷問:“血觀音在不在這裡?”
女子眨了眨眼,指了指軒源捂住她嘴巴的手,示意他鬆開。
“你只需搖頭亦或點頭即可,明白嗎?”
軒源豈會鬆開,抬腳狠狠踢了她一下,不帶絲毫感情,這與平時的他,性格迥異。
平時的他,溫文爾雅,英俊臉龐,掛著一絲笑容,如一道和煦溫風,給人一種溫暖安全之感。
此時的他,言語凌厲,狠毒非常,不帶任何表情,純然殺戮之神,如一柄利劍,意欲毀滅世間一切。
劇烈的疼痛,無比清晰的傳來,令她額角泌出了涔涔汗漬,顆顆晶瑩,猶如珍珠一般,在微光的反射映襯之下,格外的耀眼。
疼痛之感,清晰傳來,女子被迫屈服,連連點頭,示意自己明白。
瞅了她一會兒,軒源覺得差不多了,便問:“血觀音在不在這裡?”
如果罪魁禍首不在這裡,那他潛進來,冒著生命危險前來複仇,豈非白搭。
眼下正值十五月圓之夜,照李布衣話說,此時為血觀音實力最弱之時,僅比普通人要好一絲,如此良機,可謂天賜,如不抓住,確實遺憾,必將後悔終生。
看了看他,女子心有猜疑,心念電轉,尋思應對之策。
突然,軒源眼神一厲,神劍落下,狠狠地用劍鞘敲了她腹部一下。
“快說,否則,少不了皮肉之苦。”軒源狠戾道,眼瞳之中,看不到絲毫憐憫。
腹部受襲,女子疼痛難忍,只覺腹部如火,騰騰灼燒,翻滾不息。
連連點頭,而今落入軒源之手,她哪能不屈服。
軒源恍然,旋而大喜,原來,血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