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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看了那羽衣女子一眼,月琉螢努力扯出一個笑容:“白羽,你來了。”

白羽,血月宮白虎堂堂主,和玄姬等人並列,在血月宮地位極高,一身實力,強大無比,乃修真界頂尖級強者,聲威顯赫。

“宮主,你這是怎麼了,傷得這麼重?”

白羽閃身而至,替月琉螢檢查,赫然發現,月琉螢傷勢極其嚴重,全身靈力,幾乎徹底崩潰,五臟六腑,似乎都有崩裂的跡象,傷勢之重,可謂前所未有。

一直以來,月琉螢在她眼中,在所有血月宮弟子眼中,都是一個不敗戰神,有著極其光輝的戰績,為他們血月宮爭取了無數的榮耀,她還從未見過,有哪一次,月琉螢受過如此重的傷,縱然在二十年前,與玄風尊者那一戰,也比之不及。

然而,月琉螢對自己傷勢,卻是不屑一顧,急忙對白羽說:“白羽,你去看看他,看他有沒有事?”

白羽從沒見過軒源,也不認得他,但見月琉螢如此關心,遠遠勝過自己,心中也有迷惑,卻也不敢違背月琉螢命令,過去一瞧,發現軒源並無大礙,只是氣虛,稍稍休息一下便好。

得知軒源平安無恙,月琉螢大大鬆了口氣。

“宮主,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何您會重傷,聖使大人被殺,究竟是何人所為,難道是他?”白羽問出了心中疑問。

月琉螢和夢姨,同為宗師級人物,縱橫天地而不敗,能夠將月琉螢打成重傷,又將夢姨給殺死,那人的修為,怕是通天徹地,在整個修真界,怕也找不到任何敵手。

看了看夢姨,又瞧了瞧軒源,月琉螢淡淡道:“白羽,帶我和夢姨回血月宮吧,至於他,就讓他一個人待在這裡吧。”

月琉螢並不想講出實情,畢竟,宮內出現叛變之人,對於整個血月宮而言,都不是什麼光彩之事。

至於軒源,原本以為,透過剛才的事情,他們之間就徹底兩清了,誰也不欠誰,可命運就是這般殘酷,她想了斷,卻都不給她機會。

他們之間,命運糾纏,相互折磨,還得繼續,直到有一天,他親手執劍,插入她胸口,將她給殺掉。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她情願他不要知道她的真實身份,那樣的話,他下手,就不會留情了。

突然,靈光一閃,她似乎想到了什麼,囑咐道:“白羽,為月琉螢築起一座墳墓,立一塊墓碑吧。”

為月琉螢築墳立碑,讓這個人,徹徹底底的從世人眼中消失,也讓他以為,月琉螢已經死在了夢姨之手,如此,他和月琉螢之間那段孽緣,就該徹底了斷了。

至於她,則戴上那本來獨屬於自己的猙獰面具,做回她的血月宮宮主,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那個在血月宮中,等待著軒源到來,將寶劍插入她胸口的血觀音。

這是她目前所能想到最好的了斷方法了,一了百了。

“宮主,你讓屬下為你立碑,開什麼玩笑?”白羽震驚道,她還從沒聽說過如此荒謬之事,叫別人給尚活在人世的自己立碑。

如此之舉,可謂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你錯了,我是叫你為月琉螢立碑,不是為我。”月琉螢糾正。

“宮主,屬下糊塗了,你不就是月琉螢,月琉螢不就是你。”白羽可不瞭解月琉螢心思,不知她心中所想。

“白羽,我是血觀音,世人眼中的大魔頭,你忘記了嗎?”看著白羽,月琉螢斷冰切雪道。

白羽眨了眨眼,更加的迷惑,但見月琉螢神色,知她並非說著玩玩,也就只好壓了下去,領了她的命令,心中卻在犯嘀咕:“血觀音是你,可月琉螢也是你呀。”

看著白羽離去的背影,月琉螢輕聲嘀咕:“或許,在不久的將來,這座墳墓,那塊墓碑,就真的用到了。”

搖了搖頭,輕嘆口氣,月琉螢回眸,頓了頓神,朝那個男子走了去。

經過一番調息,外加白羽精粹靈力協助,體內傷勢,暫時得到了壓制,走幾步路,沒什麼問題。

緩緩地,抱起了他的頭,靠在自己腿上,微微低頭,看著這張在魂夢中不斷出現,深深鐫刻在心底裡的英俊面龐,月琉螢心神迷醉。

下一刻,他們就會分別,月琉螢這個人,也將從世人眼中,徹底消失,她,將以她本來的身份,存於世間,受世人詬病,遭萬眾唾罵,化為一個真真正正的大魔頭。

一旦戴上那張面具,他們之間,就只剩下了仇恨,將來,如果他們最終拔劍相向,他,為了父母之仇,不會對她客氣,而她,因為血月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