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而動,血觀音懸浮半空,秀髮飄飄,衣衫獵獵,浩瀚魔力,形成一個強大的防護罩,牢牢地護住了她,猶如一尊上古魔神,散發著凌厲的威嚴。
對面,軒源仗劍而立,身體不住顫抖,毀滅性的力量,在體內四處衝撞,根本不受控制,即將破體而出,嘴角之處,一縷鮮血,沿著唇畔,緩緩滴落,身子搖擺不止,要不是扶著寒爍神劍,怕連站都站不穩。
眾人對望一眼,皆是嘆息一聲,這場對決,看來還是血觀音技高一籌,贏得了最終的勝利?
“哼,膽敢向宮主挑戰,簡直自尋死路。”龍舞冷哼一聲,隱隱有不屑。
不過,還不待她說完,便是驚異的聽到,一聲咔嚓,似乎有什麼東西,悄悄碎裂了開來。
突如其來的“咔嚓”之聲,頓時將所有人的心神,拉回到半空,那道黑衣倩影身上。
卻見她面上猙獰面具,出現了無數細小的裂痕,密密麻麻,佈滿了整個面具,就像一個瓷娃娃一般,即將徹底碎裂。
這一刻,無數人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無一不想看看,傳聞中的蓋世大魔頭,面具之下,究竟是一副怎樣的容顏?
不過,上天似乎故意給他們開了一個玩笑,儘管面具之上,裂縫遍佈,依稀可見,如雪肌膚,可終究還是沒有破裂。
嘆息一聲,所有人不無失望,難道說,他們就永遠也不可能知道,血觀音真實身份?
美眸一轉,落在前面那個男子身上,見他也和底下眾人一樣,有著無盡的失望,心中隱隱得意:“十分抱歉,要你失望了。”
深吸一口氣,軒源冷冷道:“你的容顏,對我來說,無關緊要,無論你長成什麼樣,都不可動搖我殺你之心。”
“是嗎?”血觀音嘴角微揚,露出了一絲笑意,淡淡道:“可是,你連我面具都打不破,又如何殺我?”
軒源一滯,血觀音實力太過於強橫,就算他施展出至強絕技玄劍斬,亦是無法取勝,試問問,他還有何辦法,去擊敗於她。
“既然你無法殺我,那就由我殺了你吧。”
容色轉冷,黑影一閃,血觀音消失不見,再現身時,已然出現在軒源身前,右手化掌,一掌拍出,重重擊打在軒源胸膛之上。
軒源如遭重錘打擊,身體倒射而出,猶如炮彈一般,根本不受控制。
眾**驚,倉皇失色,就要飛出,拯救軒源性命。
“站住,都不許去。”長春真人一聲冷喝,制止蠢蠢欲動的眾人。
眾人停住,尹雪殤無比擔憂道:“師叔,那個女魔頭,會殺死師弟的。”
環顧眾人,長春真人厲聲道:“挑戰有挑戰的規矩,只要雙方不停,他人便無權干涉,這是道義禮法。”
眾人一滯,的的確確,從下達挑戰書時起,便是生死各安天命,誰都無權干涉。
不由深深一嘆,只有在心中默默祈禱,希望有奇蹟發生。
跌倒在地,軒源連連吐了幾大口血,五臟六腑移位,身受重創。
然而,令眾人意想不到的是,他卻突兀的大笑起來,狀若癲狂。
“你笑什麼?”黑沉著臉,血觀音徐徐走來。
扶著神劍,艱難爬起,軒源踉踉蹌蹌,幾乎站立不穩。
看著徐徐走來的血觀音,軒源沉沉道:“你殺不了我。”
“你說什麼?”凌厲殺意,狂暴湧出,遍佈全身,血觀音殺氣凜冽,冷冷道:“這個世界上,還沒有我殺不了的人。”
“沒有你殺不了的人?”盯住血觀音猙獰面具,軒源諷刺道:“既然沒有你殺不了的人,為何你要戴上一張鬼面具,隱身於黑暗之中,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你這虛偽自私的女人,其實,你比任何人都可憐,因為你很自卑,內心很孤單,所以才不敢面對世人。”
“別說了,別說了,別說了……”
緊緊捂著自己腦袋,血觀音顯得極其痛苦,軒源的話,如當頭棒喝,重重敲打在她心間。
“你不讓我說,我偏要說,別以為你戴上了一張面具,別人就不知道你真實身份了,你這自私的可憐蟲,縱然你擁有天下無敵的力量,那又如何,你連自己都不敢面對,這樣的人,連豬狗都不如,可憐可悲而可嘆。”
這,其實是他一種策略,用言語來激怒血觀音,讓她心神混亂,也給自己爭取時間,力爭能恢復一些實力,再出其不意,發動突然一擊,一舉戮滅敵人。
“糟糕,宮主意志崩潰了。”白羽暗叫糟糕。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