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時候開始的？宋苗垂眸回想，自從碧淵城迴轉，宋喬的性格便有些扭曲。同她和梁靜說話都只淡淡的，為什麼會有些轉變。是知道了什麼，還只是因為打擊太大，見不得別人的好。

“是嘛。”宋喬不置可否的笑笑。

“阿姐，你就陪陪我嘛！”宋苗搖著她的胳膊。

走了一會兒，宋苗疑惑的歪頭，“阿姐，我方才看到賀大人了，他不是好幾年不登門了嗎？此時到我們這兒可是有事？”

“不知道哎，他來了母親就把我趕出來了。”宋喬淡淡的笑了笑。覺得宋苗挎著自己的手抖了抖，心裡嗤了一聲。

放屁！宋苗多麼想將這話甩在她的臉上，她人就站在這兒，那賀章進去許久宋喬方才出來。“這樣啊！”

宋喬話音一轉，調笑著問道：“四娘，可是有中意的人了。我前幾天聽母親說，陳陽劉家上門給他家的五郎說親了呢！”

“沒有呢。”這兩個字幾乎是擠出來的。

宋喬便道：“聽人說那劉五郎雖然是個庶出，但卻是一表人才自容出眾的，同你倒是挺般配的。”

宋苗咬了牙，“是嘛，不過阿苗還小，不想那麼早成親。更何況，阿姐未嫁我總不能越過你去吧。”雙手自宋喬的胳膊上垂下，隱在袖中緊緊握成拳。那劉五郎是什麼東西，庶子也就算了，偏偏是個瘸子。而且容顏猥瑣不學無術。同她相配？宋苗覺得自己差一點忍不住。

“你看不中他啊？”宋喬意外，“不過沒關係，還有韓家二郎，周家六郎……他們人都不錯的。”

一個整日混跡於青樓楚館，一個迂腐陳舊如同七十老翁……

宋苗覺得自己再也露不出笑容了，道：“阿姐，我想起來確實有些東西需要收拾，便先走一步了。”

說完之後，甚至沒等宋喬開口便腳步匆匆的離去了。

待她遠去，宋喬嗤了一聲。

紅玉抿著唇笑，“娘子，你太壞了。”

宋喬斜了她一眼，“以後再敢頂嘴就把你送給那劉五。”

紅玉立馬捂了唇，睜著雙眸委屈的看著宋喬。

墨玉伸指點點她的額頭，“傻樣兒！”

到了午間，宋夫人留了賀章用餐，兩人聊得十分歡快。宋夫人只恨不得立馬衝回家裡，讓宋慕昀答應了，好風風光光的將阿喬嫁過去。

是以，第二日的時候，宋夫人當真是滿面春光，笑的合不攏嘴。

回到府裡的時候乃是午間，家裡的幾個男人都不在。宋夫人一腔熱血被澆了個透心涼，意興闌珊的撇撇唇，回房休息去了。昨兒晚上光想著兩人的事情了，半夜沒睡，又是行了半日的馬車，此時已然有些撐不住了。

宋慕昀用過晚膳方才迴轉，由丫鬟伺候著脫衣淨手之後，方才坐到床邊，對閉目養神的宋夫人道：“你也莫憂心，這個不行我再留意著其他的，反正你也捨不得阿喬，便讓她在我們身邊多留些時候。”

宋夫人突地睜開雙眸，目光灼灼的看向宋慕昀。

宋慕昀嚇了一跳，“你這是作甚？”

“明兒可是有人到我們家中來？”宋夫人問道。

宋慕昀挑眉，“你如何得知？”今兒甫一下朝，便在門口看到恭敬的等著他的賀章。他如同往日裡一眼，視而不見的走過。賀章便沉默的跟在他的身後，直看的一眾朝臣默默無語。

他們平日裡想盡辦法巴結著這位，總想著千萬別惹惱了人，憑空得來不必要的禍端。這宋太傅倒好，連個好臉色也不給人一個。果然是底氣十足啊！

及至到了東宮之外，賀章仍是跟在後面。

宋慕昀頓住腳步，哼道：“尋我何事？”

他心中對賀章有幾分怨念的，連他都明瞭阿喬的事情是有隱情的，但賀章卻只迅速結了案。可嘆他不過一介文官，手中沒甚勢力，他又拉不下臉去求人，便只能暗地裡生悶氣了。

賀章笑了笑，“不知老師明日裡是否有空，學生想要登門拜訪。”

宋慕昀哼，“有話現在說便是。”

賀章只搖了搖頭，“現在說不太方便。”

而且也不正式啊，他怕宋慕昀嫌他不重視這件事情。

宋慕昀又哼了一聲，“多作怪。”但言下之意，並未拒絕。

他對賀章的感覺十分的糾結，一面是欣慰這個學生有如此成就，一面又因著他的無情狠辣而厭棄，導致於他每次看到賀章都處於冰火兩重天的狀態。久而久之，便變成了現在這副嘴臉。

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