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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通撲通……

胡一下擔心自己就要心肌梗塞而死了,條件反射抽回手,“到時間了,我去拿手機,你隨便選一部啦!”

她聲音越拉越遠,就這麼頭也不回的走了,詹亦楊佇立原地,看著空落的手心,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可笑。

胡一下逃竄一樣從影院直奔3C店,一看錶,竟只用了5分鐘不到。

上氣不接下氣地把票據往桌上一拍,店員原本還想多聊幾句、多欣賞一會兒美‘色的,瞬間就被這架勢唬住,立馬畢恭畢敬地把手機遞迴。

見這兇惡女拿了手機還不走,店員就差舉手發誓了:“只是接線問題而已,真的!已經修好了,真的!”

從3C店視窗都能看見影院的招牌,可突然之間她卻步了,思來想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糾結個什麼勁,索性賴在店裡檢查手機。

開機沒問題,未接電話和簡訊也是毫無阻滯地湧來,店員著實鬆了口氣。

反觀這兇惡女,手指在螢幕上劃拉了一頁又一頁,看著滿屏都是“資本家”三字,面色越來越差。

被困天台那一晚,他到底給她打了多少電話?

多到胡一下不忍再看,也不敢點開留言信箱,只能匆忙往下劃拉,翻到後面看到冷靜的來電,終於鬆口氣,可還沒徹底放鬆,心又是猛地一提——

兩通留言,來自,許方舟。

“是我,許方舟,我……那時候不該對你說重話的,對不起。我後天中午的航班飛倫敦履職,如果你方便的話,我們能不能……”

他沒說完。

第二通留言,語調沒那麼緊繃了,卻仍是那樣欲言又止:“還是我。其實我想說……我儘量趕回國過春節,到時候我們再約,怎樣?對了,祝你幸福,還有……再見。”

後天?不就是今天?

等胡一下反應過來,她已經衝到路邊攔下了輛計程車,這時抬頭,正看見對面影院的大招牌。

她拉門把的手僵了足有5秒,最終還是收回視線,悶頭拉開車門坐上去,聲音緊繃如弦:“機場!”

車子一路行去,她一路撥許方舟的手機,始終不通,胡一下也不知道自己具體打了多少通,直到她手機電池用盡,直到計程車把她送到機場。

一路狂奔進機場大廳,這麼冷的天她竟跑出一身汗,“中午……飛倫敦……”

她問得七零八落,地勤人員耐心地聽,給出的答案卻直把人往十八層地獄推:“抱歉小姐,班機大概半小時前就已經起飛了。”

“不可能吧,還沒到12點呢!你再幫我查查吧,一個叫許方舟的……”

地勤員微笑搖頭。

看著這張職業化的笑臉,胡一下鼻子突然一酸。

當年許方舟瞞著她出國唸書,她也是這樣趕到機場,無理取鬧外加撒潑耍賴,被保安扣下了,她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哭到看熱鬧的人都不忍心,哭到已經過了安檢的許方舟都衝回來。

猶記得當時兩個人面對面坐在保安室裡,許方舟用手幫她擦眼,無奈中似乎還有那麼一絲欣喜:“你怎麼就這麼讓人不省心?”

怕自己要情不自禁落淚了,哪曉得落下的只不過是一掛鼻涕。胡一下吸吸鼻子,慢吞吞轉身,一步一步原路返回,任由腦袋裡兩個小人兒打得正歡。

A:你說你跑這兒來幹嘛!

B:……

A:以為自己能如法炮製當年的驚天地泣鬼神?你連飛機的影子都沒看到!

B:……

A:為了一個完全不把你當回事的男人放棄香噴噴的爆米花,放棄一部新鮮出爐的電影,放棄另一個秀色可餐的男人,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

A嘲弄地笑。

B被打死了……

那秀色可餐的男人估計還在影院痴痴等候——這麼想感覺還不賴,起碼還能給她點自信,胡一下找到公用電話,憑記憶撥詹亦楊的手機,不一會兒就接通了。

自己竟記得他的號碼,胡一下不是不驚奇,那端一點起伏都沒有的聲音,更是令她詫異:“胡一下?”

一直被叫小狐狸,突然從他口中聽到真名,她不由一愣,“啊,是,是我。”

“在哪?”

一上來就問這問題,語氣還這麼冷硬,胡一下一時吱唔不知要怎麼回答,詹亦楊也沒打算等她開口,徑自反問:“機場?”

o_O!!!

胡一下不得不咽口口水壓住滿腔震驚,眼珠一轉,應變能力瞬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