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會再接近了。”
“那密室的白骨呢?”龐明珠又問。
雲仙微笑。“我不知道,不過我想是我爹孃殺的。我記得十歲那年,好像有個坐馬車的人來我們家避雨,穿著體面:可第二天我起來,便沒瞧見他的蹤影,以為是他走了,現在想想,該是被爹孃殺了,因為自那日起,家裡便闊了起來。”
龐珠打了個冷顫,見她說得如此輕鬆,真是有些毛骨悚然。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石宗淵皺眉,有些匪夷所思。這家人是怎麼回事!殺人為樂嗎?
雲仙笑得有些歇斯底里。“是你讓我變成這樣的,如果你對我有情,喜歡我,我會變成這樣嗎?你逼得我無路可走,你讓我滿心期待,如在雲端,盼望著能與傷結為夫妻,快快樂樂的過一輩子,可你—句話將我從雲端摔至地面。”她冷哼一聲。“自古男子皆薄倖。”
石宗淵不悅地道:“別把你自己的過錯推到別人身上,我自問對你從無逾越、無禮之舉,向來以禮待之,也沒說過喜歡你,你何故老羞成怒?別為自己的行為找藉口。”他也有些冒火,難不成她喜歡他,他就得喜歡她嗎?這是什麼道理。
雲仙笑得更詭異。“我知道你對我已無好感,不過,如今我也不在乎了。”她仰望自屋頂洩進的月光。“有—件事我若告訴你,你恐怕會更訝異。”
“什麼事?”石宗淵皺眉。
她轉頭直視龐明珠。“龐姑娘,還記得你今天早上喝下的酒嗎?我在裡頭下了藥。”
龐明珠大吃一諒,石宗淵則勃然大怒。“你說什麼?”隨即轉過龐明珠的身子,握著她的肩。“你去找她?”
“嗯!我——”
他打斷她的話。“為什麼要單獨去見她?”他緊張地打量她。“你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沒有。”龐明珠搖搖頭。
“那是七日斷魂散。”雲仙微笑。
“你——”他火道,—個跨步,扯起她的領子。“把解藥拿出來。”
“辦不到。”她不為所動,“這可是一位西南迴族的客人送我的,當初收下只是好玩,沒想到派上了用場。”
他將她提起,整個臉充滿肅殺之氣。
龐明珠立刻上前,握著他的手臂。“再找大夫便是,反正還有六日,總有辦法的。”
“你還真是樂觀。”雲仙笑道。
“快拿出來。”石宗淵吼道,他的指關節吱吱作響,恨不得殺了她。
“你讓我痛苦,而我毒死你的心上人讓你痛苦,不是很公平嗎?”雲仙絕望道。
“你……”石宗淵手背上的青筋浮出。“把解藥拿出來,否則我殺了你。”他大吼道。
“你別激動。”龐明珠輕拍他的胸膛,而後大叫:“你們還不出來,再不出來又有命案了。”
話畢,只一眨跟的功夫,十幾名捕挾已出現在房子四周,捕頭立刻衝進來。“石公子,有話好。”
“我要解藥。”他暴怒地吼著。
雲仙仍然冷靜,對於突然出現的官差也沒有日出詫異之色,似乎早已料到他們在這兒。
“雲仙姑娘,請你跟我們到府衙走一趟。”捕頭道。
雲仙只是笑。“我並不打算跟你們走。”她頓一下,“我來這幾的時侯已做了最壞的打算——”她突然輕咳—聲,鮮血自她嘴角流出。
所有的人全大吃—驚,尤其石宗淵最激動,他搖晃她。“解藥呢?解藥呢?”他怒咆。
她綻出一抹微笑。“我要你痛苦一輩子。”她轉向龐明珠。“咱們黃泉路上見。”她嘔出更多的血。
“你何苦如此。”龐明珠嘆口氣,她—定是才咬破了預先放在口中的毒藥。
她大笑。“值得,值得。”她大吐一口鮮血,嘴角綻著笑容,閉上眼,頭緩緩垂下。
“喂!”石宗淵拼命搖晃她。“不許死,解藥呢?”
“石公子,她已經死了。”捕頭嘆口氣,不知該說些什麼。其實雲仙大可不必如此,因為他們手中的證據根本不足,她有很大的機會逃過法網,何苦自己了結性命,還想拖龐姑娘共赴黃泉。
唉!最毒婦人心,只是這樣的結局也不免淒涼,死者已矣,但龐姑娘該怎麼辦呢?
難道就這樣賠了性命?!
石宗淵像頭發了狂的野獸,他不只搜了雲仙的身,還到她的房裡大肆搜尋,想找出解藥的蹤跡,但就是毫無結果,倒把醉夢紡的人全給嚇壞了。
他沮喪的快瘋了,他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