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啊?”白亞文壞心地坐到杜宇身邊,戳了戳他的額頭。
“她很像我養的一條狗……”杜宇的五官只有嘴巴動了一下。
“該死的。”望月耀太跳上前直接搗住杜宇的嘴。“琪琪……”
“我沒事。”
戴紹琪拚命地咬住唇,用力地呼吸,遮掩她的情緒。
她是他養的一條狗……
難怪他對她又哄又憐的、難怪他可以對她百般容忍——因為她只是他養的一條狗!
戴紹琪猛然轉身,逃難似地朝門口狂奔。
“琪琪!”白亞文拉住她的手臂。
“讓我走,否則我會忍不住殺死他!”她瞪著門板,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痛苦到想放聲大哭。
一聲受傷的嗚咽從她口中逸出,她狠狠抓開白亞文的手,在淚水奪眶而出之前逃出了這個包廂。
門板被重重地甩上。
杜宇呻吟了一聲,壓著自己快痛爆的頭,翻了個身。“……那條狗叫做小黃,是我在巷口撿到的……”他還在說。
“誰管你小黃、小花、小三八!琪琪被你氣走了!”望月耀太氣急敗壞地說道。
“紹琪?!”杜宇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司馬昭用毛巾包住一堆冰塊,直接冰鎮上杜宇的臉。“紹琪剛才在包廂裡頭。”
杜宇一震,張開滿是血絲的眼。“你說什麼?”
“紹琪剛才在包廂裡頭,聽見你說她是你養的一條狗。”白亞文好心地重複了一次。
“我……我說……她是我養的一條狗?”杜豐狂跳起來,然後抱著自己劇痛不已的頭,痛苦地蹲了下來。“我不是那種意思!”
“不管你什麼意思,你都已經傷了她。”
司馬昭說出了大家的心聲,然後和望月耀太一人一邊撐起了杜宇。
“我去開車。”白亞文先衝出了包廂。
“我知道小黃,那條狗孤僻到不行,還咬了我兩口,我這輩子都記得有多痛。”和杜宇是鄰居的望月耀太咕噥了一聲。
MAY MAY MAY
戴紹琪的藍色飛雅特在夜裡失速地賓士著。
她把音樂轉到最大聲,讓歌手拔尖的唱腔炸得她耳朵發疼,讓她的心跳跟著音樂節奏鼓動,像是隨時要爆開一樣。
她是他養的一條狗!
沒錯——房子是他買的、她開的車子是他買的、她身上的行頭都是他買的,所以,她戴紹琪等於杜宇養的一條狗。
戴紹琪的車身摩擦到安全島的護欄,發出尖銳剠耳的聲響,那聲音難聽到她連眼淚都掉了出來。
她不知道自己要駛向何方,直到她發現車子正減緩了車速,靜止在一個地下空間中——
她把車開回了大廈裡的地下停車場。這一刻,她真切地為自己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