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細短髮絲全都拂到臉上。
杜宇握住她的手臂,戴紹琪像被雷擊中一樣地抽回自己的手,反掌便甩了他一巴掌。
啪!
她一怔,看著他臉頰上的五指印。
杜宇黑黝的眼一動下動地凝視著她,看著她驚惶地後退、看著她手足無措地咬著手、看著她紅腫的眼又開始閃出淚光。
沒人開口,偌大洗手間內的輕柔音樂突然變得無比剠耳。
“心情好一點了嗎?”他先開了口。
“一點都不好!我這人就是無聊、愛要脾氣,誰要你沒事來惹我!”罵她啊!說要和她分手啊!反正她今天受夠了。
“回答我一個問題——和我分手,你會更快樂嗎?”他問。
戴紹琪瞪著他,驀地撞入他的懷裡,抱著他的身子痛哭失聲。
“我討厭你……”
杜宇緊抱著懷裡的淚娃娃,讓他胸前的衣服吸乾她傷心的淚。
她哭得全身顫抖,哭到嚴重鼻塞到無法呼吸,只能張開嘴喘著氣——但她仍然在哭。
他抽過一張面紙,捏住她的鼻子。“小朋友,把鼻涕擤出來。”
她揉著眼,搶過面紙,低頭用力擤出那些梗在鼻間的心酸。
她洗了手,虛弱地靠在他身上。
“你是笨蛋。”才會這麼無怨無悔地陪在她身邊。
“只有我知道你的堅強是用紙糊的,我要怎麼放心讓你離我太遠呢?”他將她攬在身邊,下忍放開。
“我不會再回去當你們的助理了。”戴紹琪防備地說道。
“你待在哪裡工作並不重要,重點是你能在哪裡找到屬於你的才能與自信。你想做什麼工作就去吧!如果你想繼續升學,我也不反對。我們都是成熟的大人,遠距離的戀愛,應該難不倒我們的。”杜宇拍拍她的肩,指尖拭去她眼角的溼意。
事實上,經歷了這麼多她情緒上的風風雨雨,他對自己的耐心已經具有相當的信心了。就算她再任性,他也相信自己絕對有法子承受。
“為什麼對我這麼有信心?我一無是處。”她急切地想要尋求一些讓她安心的保證。
“我相信你的本質是一顆鑽石,但是唯有好的切工,才能讓鑽石的價值翻升好幾倍——工作與學習就是後天的切工。像我也不是什麼大家口中的吉他天才,在正式開始對外演奏之前,我每天花在練習的時間,多到會把你嚇死。”他說。
“謝謝。”
她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事實,但是她確實感受到他的用心了。
“你們下個月要開始東南亞及大陸的巡迴了。”她戀戀不捨地凝睇著他。
“三個月的時間一眨眼就過了,乖乖等我回來。”杜宇在她的唇上輕輕摩擦著,已經開始懷念每天有她陪伴的日子。
“你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