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佤與林青山的敘話是悲情且讓人痛不欲生的。
戈佤足夠悲情,林青山卻有些痛不欲生。
好在林青山素養極好,在戈佤又哭又笑講述著從小到大是怎樣與義父生活下來的過程中,他還能正襟危坐,不時關切的詢問兩句,當真如一位可以依靠的長者一般令剛剛失去父親的戈佤體會到了一絲溫情。
艾子晴無聊的看著電視,喝著茶水,不時又拿起雜誌翻了一翻。
終於,兩人對話終止,一同看向了艾子晴。
似乎感受到了目光,又或者是房間裡突然沒了戈佤悲憤的聲音,艾子晴抬起頭來淡淡的掃了二人一眼。
林青山問,“聽戈佤說,他們的蠱毒已經解了?”
艾子晴輕點下巴,“現在已經看不出什麼異常,在醫院觀察一段時間就可以出院了。”
林青山這才點了點頭,“那我就放心了,明日一早我去看看他們,如果沒有什麼異常,我就後日回去香港。”
艾子晴這才驚訝道,“這麼急?好不容易來一次,怎麼不多住幾日?我還準備帶您四處逛逛。”
林青山哈哈一笑,“我知道你比誰都忙,就不用為我老頭子操心了,京城這地方,二十幾年前我就轉夠了,說不定我老頭子比你還熟悉吶!”
艾子晴微微一笑,“那也沒有這麼早就回去的道理,我連地主之誼都未曾盡到,讓您老來了就操心受累,住的是醫院,吃的是外賣,如果您就這麼走了,我心裡可真不是滋味。”
林青山擺了擺手,嘆口氣道,“不瞞你說,在我來前,紹榮那邊就出了些問題,所以我得儘早趕回香港,不能再耽擱了。”
艾子晴挑眉道,“出了什麼事?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林青山道,“是接連遇到了三次暗殺,我們懷疑是同一批人所為,但是還沒查出對方蹤跡。”
艾子晴皺眉,馮紹榮遇到暗殺也不是沒有,只是接連三次出現,看來對方是抱著讓他必須的決心,是什麼人呢?
林青山看著艾子晴蹙起的眉頭,就笑道,“這件事你先不要過問,如果真的需要擎社幫忙,我會聯絡你的。”
艾子晴緩緩點了點頭,馮紹榮在美國曼哈頓一戰為自己出了不少力,林青山更是三番幫忙,若是對方有需要幫忙的地方,自己定然當仁不讓。
這是她的處事原則。
隨後,艾子晴拉著還未吃飯的林青山與陳昌、薛玫等人到一家頗具規模的中餐酒店用了晚飯,也算是為這位師父的踐行飯。
吃過飯,艾子晴將林青山等人送回了酒店,而後便獨自一人去看望門下弟子。
他們目前風頭正盛,各路記者整日圍在酒店附近打轉,即便沒有采訪到這些弟子,但各種關於他們的小道訊息依然每日出現在報刊雜誌上。
畢竟這些弟子此番戰績震驚國內外,剛回國時還好一些,但隨著這場賽事的結果越發傳出,影響越來越大,也導致了他們現在連門都不敢踏出一步的窘境。
清賢這些日子與弟子們呆在一起,白日正常上學,不時會去京大醫學部與那賈教授研究新課題,晚上偶爾會接艾小貝來賓館學習仙法,其實貝貝已經入了門,自己在學校時完全可以打坐積累體內靈氣。
而現在,清賢正與師兄弟們在房間中閒聊,見艾子晴進來,眾人嘩啦一下全部站了起來。
艾子晴走進屋內單手虛壓,“坐吧,都站起來做什麼。”
清賢微微一笑,“掌門師妹,你怎麼來了?”這是清賢在門內對艾子晴的稱呼。
艾子晴微微一笑,“我剛用過飯,來看看你們,怎麼樣,都吃了嗎?”
清賢告訴艾子晴他們已經都用過餐了,只是現在弟子們有些想念在阿爾卑斯山的師兄弟們,希望可以儘早回去。
艾子晴想了想,這些人在此長久下去也不是辦法,再如何說,他們還是適應那毫無紛擾的幽靜生活,而且這種環境下也確實不適合他們潛心修行。
想到這,艾子晴便點了點頭,“明日我安排你們離開。”
坐在牆角的清恆突然站起身,不好意思的說道,“掌門,能不能後日再走?”
艾子晴挑眉,笑道,“為何?”
清恆不好意思的笑道,“我明日想與師兄弟們上街逛逛,給山上的同門帶些禮物回去。”
艾子晴聞言頓時失笑,“你們倒好,別的沒學會,倒是學會出門捎禮物了?”
眾人頓時都笑了起來。
艾子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