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做統計。”他們八成忘了誰才是老大,需要她用心提點。
唐破曉笑得像不解世事的小女孩,甜得足以滴出蜜汁,她好親切地拍拍桌上的灰塵,還幫時漾錦喂她的小烏龜,順便將倒下的書排好,賢慧得令人冷汗直冒。
“聽,怎麼能不聽,你一定有你的理由,我們洗耳恭聽。”卑鄙,居然用威脅這一招。
“沒錯,我把板凳都準備好了,你愛說多久就說多久,地老天荒都陪你。”無恥,就愛耍大姐頭威風。
“說吧!說吧!我們都很閒,你不用怕耽誤到我們的時間,風蕭蕭兮易水寒,我們脫褲子等你……”放屁。
瓜子、花生滿天飛,丟向最後開口的花紫陽,他被眾人當天竺鼠“餵食”。
“沒想到我的人緣還真不錯,各位都很捧場,事情是這樣開始的……”
她真的做到眼觀鼻,鼻觀心,心觀……呃,四面八方,吃完冰棒的她正想回教室,下一堂是數學,她想要去露露臉,以免老師不認識她這個學生,以為她長期缺席中。
誰知校花學姐居然走到她面前,用著和氣到不行的柔媚嗓音“警告”她,要她乖乖讀書,不要相信大哥哥的甜言蜜語,他是有女朋友的。
試問人家都踩了她的腳要她別呼痛了,她怎麼可能像個木頭人毫無反應,唐家人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
“不好意思!學姐,我們會里燈泡壞了,馬桶也不通,欠缺水電工一名,麻煩先借用學長一下,改日有空再歸還。”
沒想到向來高貴優雅的學姐臉色頓時鐵青,惡狠狠地瞪著她,似在考慮將她撕成碎片或是一刀了結,瞠大雙眼有如牛眼,差點滾出充血的眼眶。
接著她在學姐殺人般的視線下勾起學長的手,然後放在頰邊搓了幾下,任憑兩道灼人的怒火目送他們愉快地離開。
“所以你就‘順手’把人帶回學生會?”好……好爛的理由。
“不然咧!我們總要讓他瞧瞧他造成的後果。”她又不小心蹺課了,希望老師不要太想念她。
梅雨葵皮笑肉不笑地將手往她肩上一搭。“唐同學,這表示我們要宣戰了嗎?”
“有何不可?”她很無賴地笑笑,拎小雞似的把肩膀上的手拎開。“你們也該動一動了,混吃等死是非常要不得的心態。”
“你說的這人聽來很熟悉。”不就是她自己!
所有人是動起來了,但不是搬桌子、打掃裡外,而是各自找個舒服的位買窩著,有的和花萆對話,有的躺在沙發上打盹,有的將腳擱在椅背,背靠牆倒著打電動,有的用蒲扇幫魚兒攝涼。
他們是什麼人呀!學生會的重要幹部哩!還怕找不到人來服役嗎?自告奮勇來打雜的雜工多到得領號碼牌,以服侍他們為最高榮譽。
因此這邊三三兩兩的抬花盆,那邊五六七個合力扛石桌,前頭是拖地的小妹,後面是用牙刷刷地板縫隙的大帥哥,趴著清魚缸是某某總裁的獨生女,搶著洗窗簾的某財團的繼承人。
也就是說除了他們以外,每個自願來幫忙的學生都是身份顯赫,富貴難擋,家中資產沒千億也上百,個個是銜著金湯匙來投胎的小姐少爺。
到底高中部學生會的成員有什麼魔力讓人前仆後繼、願意肝腦塗地的死忠追隨呢?那就是秘密了。
“司徒學長,燈泡壞了,麻煩你瞧一瞧。”人都送上門了,不利用怎成。
膽大包天的梅雨葵當真將司徒悔當水電工使喚,指著頭頂一閃一閃的日光燈,毫不客氣地塞了根新燈管給他。
“燈泡壞了?”她還真敢。
瞧了瞧手上的燈管,他又看了一眼“各司其職”的學弟學妹,腳踩上張椅子三兩下便換好了。
“對了,馬桶也不通,不要忘了。”貨暢其流,物盡其用。
司徒悔沒有二話,抄起工具便敲敲打打,然後……“唐學妹,請問你們在幹什麼?”他們把學生會當成什麼了?
一支刷馬桶的刷子指著鼻頭,唐破曉不敢不回答,“烤肉。”
一家烤肉萬家香。
“在學生會?”未免太明日張膽,毫無規矩。
“地方夠大嘛!大家同樂。”她手一比,十幾個烤肉架炭火燒得正旺,陣陣肉香撲鼻而來。
他頓了頓,唇角上勾。“會不會太過份了,我聽說你們才剛被蛋洗過。”
可是放眼望去,哪有狼狽不堪的災情,一副“歌舞昇平”的模樣,其樂融融地舉行慶祝大會。
“沒錯呀!我們梅會長是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