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身體不舒服嗎?是不是妊娠反應太激烈了?”趙劍鋒的聲音更加柔軟了。
“哦,不是,不是,趙大哥,我們吃飯吧,我有點餓了。”丁月琪強令自己迅速回神兒,她有點尷尬地說道。並下意識地將身子往旁邊挪了挪,這個男人粗聲粗氣地對她,恐怕她還適應些,可他現在竟然變成了這樣軟糯的口氣,實在讓她有點吃不消。
“月琪,你為什麼這麼怕我呢?”趙劍鋒的眼裡忽然閃過一抹受傷的神色。
“我……怕你?我怎麼會怕你呢?”丁月琪又是尷尬地笑了笑。
“哦,對不起,是我第一次對你太粗暴了,你原諒我吧!”
老天,她是不是聽錯了?這個向來對她呼來喝去頤指氣使的男人竟然向她道歉,難道是太陽今天一個不留神從西邊升起了了麼?
“趙大哥……你今天是怎麼了?有什麼可對不起我的呢?”丁月琪覺得自己的舌頭都有些不會拐彎了,她結結巴巴地說道。
“月琪,我……”趙劍鋒忽然囁嚅了起來,他無助地搔了搔頭皮,忽地將丁月琪緊緊地擁在懷裡,死命地在她的唇上啄了起來。
這一吻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就在丁月琪覺得自己快被吻得斷了氣的時候,他才鬆開了手。
一股噁心的滋味瞬間在丁月琪的胸腔裡翻騰蹈海起來。她恨不得快速的有手背擦去唇上遺留的這個男人的味道。這個時候,她又不可救藥地想起了華碩,那個本該是如此擁吻她的男人,那個至今還是她合法丈夫的男人,可此時應該在抱著她今生最恨的女人吧?
仇恨,厭惡,報復,歇斯底里,這種種的複雜情緒忽然一起交織在她的胸膛裡。她忽地不管一切地抱住了趙劍鋒,也是作死般地狠狠地吻了上去。
趙劍鋒開始呆愣了一會兒,繼而便熱烈地迎接起他來。他們變換著各種姿勢,彼此吸取著各自的氧氣。這使他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滿足感,曾經封凍的心也漸漸地開化了。
可是丁月琪卻不是那麼的滿足,她只是將他當成了華碩的替代品,儘管這個替代品從樣貌、家世等等根本就不能和華碩同日而語,但飢不擇食的她已經顧不得那麼許多了。
不管怎麼說,是趙劍鋒讓她從一個少女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女人,在品嚐了那些個男女之樂以後,她已經不能甘於寂寞了。雖然心裡還是那般地牴觸趙劍鋒,但她已經無法不接受他了,或者在她的心裡已經把這當成一種對華碩的狠狠懲罰吧。
在激情愈發燃燒的時候,趙劍鋒及時剎住了自己奔騰不止的**。他憐惜地撫摸著丁月琪的身體,氣喘吁吁地說道:“好了,月琪,我們就到這裡吧?要顧著咱們的孩子。”趙劍鋒愛戀地撫摸了一下丁月琪還是平坦的肚子。一種從未有過的溫情感迅速流遍全身,或許這個女人能夠改變他的初衷吧?這個時候,一種對於傳統家庭生活的希冀讓他前所未有那般渴望起來。
“好吧,我當然會記得的。”丁月琪的嘴邊掛上一抹牽強的微笑。她覺得自己是多麼的可悲,她愛了那麼多年的男人,她處心積慮使盡手段獲得的男人,終究還是離她而去了,那個男人在相隔千里之外的銀江市,和那個小賤人鬼混著。而她,卻只能糟蹋自己陪著這個齷齪的男人苟合,肚子裡還要懷著他的孽種。
這就是丁月琪的悲哀所在,她執著地愛上一個男人,便不擇手段的要得到他,也全不管這個男人是否愛她,她不惜用強烈的手段傷害了所有擋她路的人,並錯誤的用一種暴力的方式採取了極端的報復。這注定了她不會有好的結果,即便眼下她似乎是一切順風順水的進行著。
“月琪,你在想什麼?”趙劍鋒溫柔地撫摸著丁月琪的長髮,問道。愛情,就是一個奇怪的東西,它的到來往往是毫無徵兆的,哪怕是從開始的時候你是多麼的討厭一個人,它也會巧妙地讓你的心裡滋生出情愛的元素來。
“哦,我在想咱們下一步的行動計劃。”丁月琪對著這個心底厭惡以及的面孔卻露出了一抹燦爛以及的笑容。這就是她的獨到之處,她總是能將自己心底的真實想法隱藏的妥妥帖帖,讓任何精明的人也看不出蛛絲馬跡來。如果吉尼斯破紀錄的評選有騙子這一項的話,則是非她莫屬了。
趙劍鋒對自己態度的轉變,雖然讓丁月琪也覺得吃驚不已,但憑著一種女人敏感的觸覺,她完全能判斷出,這個男人竟然愛上了自己。這是多麼可笑,又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了。但卻確確實實的發生在眼前。
她唯有在心底高喊一句:真是老天助我!曾經還那麼害怕趙劍鋒手裡對自己四年前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