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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但他的掠奪來得狂妄而強烈,絲毫不給彼此喘息的機會,像在向她索取著生命的力量般,讓人不忍拒絕。

他有什麼好……值得她動心?

納德根本是個既輕佻又魯莽的男人哪!她是否因為已知道那兩抹相異的靈魂是同個人,所以她不知不覺中喜歡上了他們不同的特質?可笑的是,納德這傢伙只會佔她的便宜,淨對她做些不夠紳士的事,她卻無法抵抗來自於他的熱情。

任他索吻,陸琦陷入迷惑中。

“你在想什麼,喜歡上強吻你的我?”不見她反抗,他突然拉開彼此的距離輕哼。

她竟然在接吻的時候思考,太過分了。

深深望著他,陸琦終究沒有回以反諷,只是簡單地道:“不,我想的是到底哪個才是原本的你!”

她真的弄不明白。

“你厭惡現在的我嗎?”他突然問,口氣異常認真。

猶豫了會兒,陸琦搖了搖頭。

“我和他,都是原本的『維倫納德』,本來就都存在。”她眼底的疑惑讓他苦笑,眸光開始飄遠。“你相不相信,人都有善惡本質,只是我們的本質被迫一分為二,各自有了獨立的思想與感受,再也無法成為一體。”

他開始訴說著一段故事。

維倫納德曾有個摯愛的未婚妻,在四年前遭歹徒施暴,她受不了羞辱而自殺。從她自殺的那天起,維倫納德的人格就此一分為二,各自承受著傷心的痛;而他的未婚妻,有著長而美麗的烏黑秀髮,教人見過就難以忘懷那烏瀑的美。

納德不否認,他是憎恨著她口中的維倫才硬是將兩抹靈魂分離。

陸琦聽得心疼,沉痛地道:“我不想當別人的替身。”

原來他們之所以會對她一見鍾情,只是因為回憶。他的人格分裂是受了未婚妻之死的打擊而造成,但若兩個人都無法忘掉摯愛,那她對他們又算什麼?

逝者已逝,生者何堪?

“不!你並不是她的替身!”他很肯定自己並未錯亂。

是她有種可以拯救他們的氣質,同時吸引了兩顆分離已久的心,進而讓他們迷戀著她的風采,重新學會愛人的方式。

所以,他們珍惜著她,不願放棄。

陸琦的笑容在風中顯得有些悽楚,凝視著他的黑眸泛起了冷光。

“你又如何確定?”她只留下這句話。

一句話,問得納德無語。

心慟的聲音,逐漸消逸在他內心颳起的冷風之中。

人算不如天算。

陸琦怎麼也想不到會讓突發事件改變了預定的歸期。

隔日一早就要趕往機場搭機返國,正準備就寢的她卻突然感到有些心神不寧,下一秒,她就聽見像催命符似的敲門聲響起,立即跳下床跑去開門。

赫然看見納德站在門外,她下意識拉緊睡袍的領口。

“你有什麼事嗎?”陸琦半合房門,露出防備的臉色,沒打算讓他進房間來。

她想回臺灣好好釐清思緒,他會不會跟著去是他的事,她絕不會輕易改變這個決定。

“我想你應該會有興趣知道,火種要臨盆了。”

將她躲壞人的態度看在眼裡,納德只是似笑非笑地撇著唇角,環著雙臂站在門外。

就算她沒說,任何人都看得出她這些日子以來,和火種已培養出一種特別的情感,至少火種認了她當主人。

“火種懷孕了?”她頗為訝異。

別說火種要臨盆,她根本不知道火種是母馬,而且還是匹懷有Baby的母馬!要是她知道,怎麼可能三天兩頭騎著它在雨中散步,耗上彼此的耐力?

“怎麼,它沒告訴你嗎?”他挑了挑眉,語中淨是笑謔。

並非和馬吃醋,但她和火種在一起的時間比他還長,這是所有人可見的事實。

“火種要是會說話,你們可以送它去上電視!”瞪了他一眼,陸琦因為意外的訊息顯得有點浮躁,總覺得他是有心隱瞞火種待產的事,故意等到她要回國前才說出來。“別隻會悠悠哉哉報著訊息,它現在怎麼樣了你知不知道?”

怕是難產,他才會在半夜告訴她這件事。

“別擔心,距生產還有些時間。”生產時刻未到,維倫納德只是先來告訴她一聲,以免若有意外,她會將罪名數落在他的頭上。“不過,它的情況似乎有點不對勁,所以我才來告訴你一聲,或許你去看它,它感覺會好些。”

馬是有靈性的動物,自然會認它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