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做各的事吧!”陸琦說完就轉往大門的方向。
拜某人所賜,這頓晚餐她吃得很悶,不去透透氣不行。
白晴走了幾步,突然回過頭提醒她:“琦,畢竟在這兒還人生地不熟的,別走太遠,小心外面有『大野狼』。”陸琦的美可不輸任何人。
唉!惠和真妍不在,這類羅唆的囑咐只好由她來說了。
指望莫莫和朱利葉?還是靠自己吧!
“那就要看到時候是誰吃誰了。”陸琦回頭,嘴邊勾起似嘲非嘲的弧度。
她可不是小紅帽!
“凡事小心為上。”不反駁,白晴僅是淡淡提醒著。
收下好友的關心,陸琦點了點頭。
換作別人如此雞婆的關心,絕對只會換來她一記冷眼,不過,關心要是出自她們這黨人的口,那在陸琦心中的意義就不同了。
冷夏的歐洲,空氣中已經帶著秋意。
走出了屋外,陸琦才發現外頭有幾分冷,但她沒有掉頭的打算。
晚餐時,維倫納德·布藍多一直把焦點放在她身上,羅蘭。布藍多則是用充滿敵意的眼神瞪著她,讓她一頓飯吃到最後完全沒了胃口。
布藍多家的人,根本完全不提起土地買賣的事,好像根本沒那回事。
總覺得事有蹊蹺,陸琦又弄不清楚是哪個環節不對勁。
所以,她悶悶悶悶悶——悶透了!
在皎潔的月光下,陸琦陷入思緒中,思索著這趟荷蘭行有無漏算之處,雙腳漫無目的地走著。
對方的反應過於古怪,看來她必須打電話回臺灣向父親詢問一些細節,看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
“小姐,那裡是『禁區』喔!”
笑謔的嗓音響起。
被身後的聲音嚇了一跳,陸琦迅速地轉過頭去,對上的是一對陰沉沉的瞳眸,她整個人不由得冷顫了下。看看四周,她這才發現自己竟不知不覺走到主屋後頭的馬廄前,有著三角斜頂的馬廄成長列延伸,看上去至少可以容納上百匹的馬兒。
好壯觀的馬廄!
難怪她隱隱嗅到空氣中有一股動物的味道。
“你以為我是想偷馬的賊嗎?”深吸一口氣,陸琦暗自平復自己受驚的情緒,以沉穩的口氣反嘲。
天色已暗,彼此之間又有些距離,讓她無法很清楚看到對方的長相,但不管來者何人,她猜對方都是布藍多家的人。
從父親交給她的資料中知道,站在這裡眼界所及之處應該都是布藍多家的土地,方圓百里可沒有其他的人家。
“世風日下,誰知道呢?”對方響起邪肆的笑聲。
“別說我對馬沒興趣,我人住在這裡,偷了馬你以為我能藏到哪裡去?”黑夜裡,彷佛只有那對陰森的眸子在發光,多少添了幾分詭譎的氣氛。
陸琦眯起眼,試圖在月光下看清對方的模樣,順便言明自己是布藍多家的客人。
是客人,她偷了馬也跑不掉。
那人逐漸朝她走近,笑謔道:“那麼你是出來賞月的羅?”
“是賞月又如何?那不關你的事!”看清對方的容顏,陸琦的態度更加冷漠。
這個奇怪的人,該不會吃完晚餐後就一直跟蹤她吧?
八成是如此,否則哪有這麼巧的事?
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眼下會跟蹤她的男人也只有維倫納德·布藍多,真不知道他的企圖到底是什麼!
總覺得他有些不一樣,她又說不上來究竟是哪裡不一樣。
“甜心,你為什麼總是拒人於千里之外呢?”煞有其事地嘆口氣,維倫納德走到她面前,伸長手越過她按了馬廄旁的燈鈕。
頓時,亮起了一盞昏黃的燈,讓他們將彼此看得更清楚些。
噁心斃了,誰是他的甜心?陸琦微微皺起了眉頭,看在還未談成的買賣上,她只能維持著冷硬的禮貌,努力擠出還算恰當的詞彙。
“布藍多先生,我並不是熱情的人,也不習慣別人對我太熱情。”沒辦法,她只好把話挑明,不過,她懷疑他怎麼會看不出她的個性。
她給人的第一印象,向來就是過於高傲冷漠。
她覺得這傢伙肯定哪裡有病!
明天,她明天談完買賣就走人。
“甜心,每個人都有熱情的能量。”維倫納德性感一笑,身子又欺上前,墨綠色的眸子在星光下熠熠發亮。“端看誰能點燃罷了。”
他決心融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