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縮在另一邊的丫鬟,低聲問道:“白芷,你還好嗎?”
丫鬟的背影動了動,還沒來得及回答,柴房的大門突然被開啟了。
幾人抬頭望去,就見二少爺白衍雙手負在身後,冷著一張臉踱步走了進來。
白衍徑直朝著白芷走去。
白芷是白衡的貼身大丫鬟,深受白衡信任,以前白衡還在時,不僅貼身事物都是她打理的,就是白衡的書房也歸她管。
而白衍現在前來,就是為了從白芷的口中問出白家的印鑑在哪兒。
白衡雖然還未正式接過家主之位,可是從好幾年前就開始學習管理家族事務,而在幾個月前,就已經先接過家主印鑑了。
白衍先前已經派了不少人去白衡的院子和書房找,可都沒瞧見印鑑的下落,因此最後不得不來到柴房。
也幸好白芷還活著,否則恐怕白衍要費更大的勁兒才能找出家主印鑑了。
只是他如意算盤打得好,卻沒料到白芷是個悶葫蘆,不管他怎麼問,白芷就是不開口。
這時候,柴房裡其他下人也看出端倪了——看來白芷很不待見二少爺啊!
而且二少爺如此急吼吼的想要得到家主印鑑,白家其他人知道嗎?
白衍不曉得其他人的想法,不過就算知道了怕是也不會理會的,因為他現在心心念唸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家主印鑑。
他好不容易走到現在這一步,一切都是為了家主印鑑,他費了這麼大的功夫才把白衡除掉,若是找不到家主印鑑,豈不是白搭?……
******
白衡覺得自己彷佛置身在火海之中,全身上下都覺得好燙。
他的意識還有些模糊,搞不清楚自己發生了什麼事,也搞不清楚自己現在身在何處。
他只覺得渾身上下都不舒服,周身還有一股股熱氣不斷往上冒,燻得他的腦袋更加昏沉沉。
就在這時,腦袋突然傳來一股尖銳的刺痛,瞬間就讓白衡清醒過來。
白衡痛得緊皺著眉頭,同時腦子裡突然閃過一些片段。
白衡頓時愣住了。
他猛然記起,是了,他記得昏迷前喝了一盅弟弟親手端給他的補湯,然後他便感到胸口疼痛,喉頭也喘不過氣來。
隨著記起那些片段,他彷佛都還能感受到那一股窒息。
再加上胸口的疼痛,這一切都讓白衡瞬間得出一個結果——白衍,他的弟弟,竟然對他下毒。
想通了的白衡心裡的感覺很複雜。
若說他沒有料想過這一天是假的,畢竟他和白衍只是同父異母的兄弟。自古以來,多少一母同胞的兄弟都為了家產爭破頭,更遑論他和白衍是不同母親所出。
只是他沒想到,白衍會用下毒這樣粗暴的伎倆。
白衡在心裡苦笑了幾聲,隨即又覺得有些不對勁,白衍既然決定出手了,如何還會手下留情?他猶記得毒發時的痛苦。
再說以他對草藥的瞭解,他知道白衍給他下的是“無解”。
無解,顧名思義就是沒有解藥。
而這一味毒1藥,也是白家祖傳下來的秘方。
按理來說,除去白家家主之外,應當沒有人會知道才對,可偏偏白衍知道了,不僅知道了,還拿到手用在他身上。
思及此,白衡又是一陣苦笑,看來白家裡果然有許多人不服他呢。
不過現在想這些又有何用呢?他都已經躺在這裡了。
就算他命大沒有死,白衍也不會放過他的,現在他全身不舒服就是最好的證明了,也不知道白衍那小子,是不是又在自己身上下了什麼稀奇古怪的毒1藥。……
正當白衡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突然一股冰涼襲上了額頭,白衡忍不住喟嘆了一聲,緊接著,就聽見一道稚嫩的嗓音說道:“大少爺好像醒了?”
然後另一道輕柔的嗓音說道:“噓,你小聲點兒,別吵著大少爺了。”
這兩道熟悉的嗓音就像是兩道天雷劈在白衡的頭頂上,讓白衡頓時又清醒了幾分,同時眼睛也不由自主的睜了開來。
眼前的場景和他想象得有些不同。
他以為自己落在了白衍的手中不會好過,卻沒料到睜開眼會看見熟悉的擺設,這裡分明就是他住了十多年的房間。
他的視線轉了轉,落在了站在床榻旁的兩人身上,頓時瞳孔又是一縮。
眼前那小童分明就是他的貼身小廝白鍾,但是卻是年幼時的白鍾,而站在白鐘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