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了,娘,你別忘了,女兒已經是三爺的人了。”
奶孃聽罷臉色一僵,心裡頓時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如今她的女兒成了主子,竟也開始裝腔拿調了,自己不過氣急打了她一巴掌,就被她拿身分壓人了。
奶孃的心裡湧起一股苦澀,苦得她連繼續勸說的力氣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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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仲軒走的那一天,白衡帶著小廝和護院親自送他出城。
一行人出了桐城之後,白衡一直把白仲軒送到五里外的相送亭,這才停了下來。
白衡見白仲軒一身輕便的行囊,身後只跟了兩個侍衛,皺了皺眉開口說道:“小叔,真的不需要我多派一些人手跟著您嗎?”
白仲軒瞥了一眼身後的冷麵侍衛,笑了笑說道:“不用了,他們都是大內出來的,身手了得。”
白衡微微挑了挑眉,原來白仲軒身後的兩個侍衛都是深藏不露的大內高手,想想也是,依照白仲軒的受寵程度,皇帝怎麼也會保證對方的安全才是。
再加上他記得前一世小叔這一趟路沒有出事,安全的回到了京城,因此也就不再堅持。
送走了小叔之後,白衡並沒有立刻回城,而是帶著下人往著白家位於城外的別莊而去,只是他們的馬車走到一半時,卻遇到另一輛馬車橫在路中央。
白衡坐在馬車裡閉目養神,當他感覺到車子停下來時,緩緩睜開眼睛,對著白鍾使了一個眼色,白鍾立刻心領神會的起身跳下馬車,打算看看是怎麼一回事。
這時,前方馬車旁的一個下人走了過來,對著白衡的護院一個拱手,朗聲說道:“這位兄弟很抱歉,我家少爺的馬車壞了,不好意思擋著你們的路了。”
護院聞言,上前和下人對話了幾句,這才回到馬車旁對著白鍾低語幾句,白鍾聽罷點點頭,上車恭敬的向白衡稟報,“大少爺,前面是陸家少爺的馬車,似乎是出了問題,所以才會停在路中央。”
“陸家?”白衡愣了愣,沉吟一會兒後對著白鍾吩咐道:“你親自去問問,陸大少爺不嫌棄的話,我帶他一程。”
白鍾領命而去,下車走到前方的馬車前,恭敬的將白衡的意思轉達了一遍。不久後,一道稚嫩卻口氣老成的童音說道:“如此,便麻煩白少爺了。”
隨著嗓音剛落,馬車的簾子掀了開來,一個少年動作利索的跳下馬車,隨後少年轉過身子,小心翼翼的將一個小童抱下馬車。
白鍾這時才看清楚,那個小童穿著華服,面容雖然稚嫩,但五官精緻異常,已經隱約可見日後的風采,不過小童的面容嚴肅,眉眼帶著和他家少爺相仿的沉靜和穩重。
白鍾知道,這一位應該就是陸少爺了。
白鐘不敢怠慢,對著陸少爺拱手行禮,然後領著對方往自家的馬車走去。
方才的少年小心翼翼的抱著陸少爺跟在白鐘身後,來到馬車前,他將陸少爺抱上馬車,陸少爺進了馬車後,就見到一個和他年紀相仿的小童坐在馬車最裡面。
陸少爺心裡有數,對方就是白家的大少爺,白衡。
因此他開口說道:“陸祈多謝白少爺相助。”
白衡點點頭,淡淡地說道:“陸少爺客氣了。”
兩個年紀相仿的小童,卻偏偏都要做出老成的模樣來,使得一旁的白芷見了忍不住彎了彎唇角。
陸祈的小廝年紀看來和白芷差不多,此時也是饒有興致的看著自家少爺和白家少爺交談。
不過白衡和陸祈並沒有交談太久,簡單的幾句寒暄和道謝過後,兩人就陷入了一片沉默當中。
陸祈是性格使然,他本就不是太愛說話,所以此時會冷場他的小廝一點兒也不意外;至於白衡則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畢竟眼前的陸祈以後可是了不得的人物。
雖然現在的陸祈看起來就是個病殃子,進出都需要小廝抱著,彷佛隨時都會夭折似的,可其實他只是因為中了毒,所以身子骨才會如此羸弱。
而他今天之所以出面幫助陸祈,自然是為了賣對方一個人情。
陸祈此人,心機深沉手段狠戾,若是可以的話,白衡一點兒也不想再次和對方成為敵人。
上輩子是不得已,白家才會和陸家對上,這一次白衡知曉了先機,如何還會讓白家走到那一步呢?
上輩子他和陸祈打交道的時候不多,但是僅有的幾次,就讓他對陸祈印象深刻,也讓他對陸祈的性格有些微的瞭解。
自打他醒來之後,便曾經想過要和陸家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