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阿刁試著一撞門,猝不及防就跌進門裡,心說臥槽怎麼就給開了,一抬頭就看見寧望站在玄關,像一隻被閃電霹中的刺蝟。他歪著頭又打量了一遍,像,真像!像被雷電劈中了不能自理。
他咳嗽一聲:“想通了?”
“……嗯,”刺蝟青年站在玄關的陰影裡,默默地拉上了衛衣的兜帽,“阿刁哥,我能抱抱你嗎?”
哎等等,怎麼回事?這劇情發展不對啊,你跟老子羞澀個毛啊……
還沒等他回過味來,寧望就上前給了他一個熱烈的熊抱。
“……對不起,我是真當你是兄弟的。”刺蝟青年摟著他的肩膀低低地說。
阿刁感受著大刺蝟的體溫,耳根滾燙,心中充滿了罪惡感。
一路上阿刁感慨萬千,怎麼好說歹說都說不通,一句“兄弟”就把寧望感動得眼圈都紅了呢?當然大刺蝟沒有承認,只說自己在揉眼屎,但阿刁還是挺感懷的,這小子有時精得像只千年老妖,有時又像只溼漉漉黏噠噠的軟體動物,給一丁點陽光渾身就要啪嗒啪嗒融成一灘水了。
兩人在車站找了沒多久就找到了賴雪兒,賴雪兒見到微笑著朝他揮手的寧望,自然是面露驚訝。
“我昨晚想了想,你一個人去調查太危險了,剛巧我也想知道關於那個夢的事,我陪你一起去吧,”寧望笑著說,又介紹了阿刁,“這是我朋友阿……”
阿刁著實沒想到巴托里的愛人是這樣的大美女,連忙上前自我介紹:“你好,我叫石奮豪,聽說了你和你朋友的事,這方面我比你們都有經驗,放心吧,我陪你們一起去。”
寧望在一旁眨眼:“你叫什麼?”
阿刁小聲道:“阿刁是我的網名。”
寧望頓時有種上當受騙感,搞了半天他的兄弟連真名都沒告訴過他。
先前等車時還愁眉不展的賴雪兒終於展開了笑顏:“謝謝你們。”
去穆雲山要一個多鐘頭的車程,巴士上起先還有很多乘客,大半個鐘頭後車子駛入市郊,漸漸就沒幾個人了。
寧望身邊的大叔乘客也下了車,車子再次發動,寧望把車窗大大敞開,先前車上人多,不方便把窗子開這麼大,不過這會兒車上除了他們幾乎都沒人了。他不習慣坐在靠近玻璃的地方,車子一進隧道冷不防就要看見自己的臉。
阿刁和賴雪兒坐在前排,正在聊天,阿刁跟賴雪兒講著古今中外各種離奇失蹤事件,寧望越聽越不對勁,總覺得阿刁過於殷勤了,後來一想,賴雪兒不是美人嗎,阿刁又不是gay,肯定是對人家有意思了啊,可問題是賴雪兒和雪兔子情投意合啊!
“阿刁哥……”
阿刁正說到興頭上,回頭看見趴在椅背上幽幽地看著他的寧望:“怎麼了?你暈車啊?”
“我跟你說點事兒,你坐我這兒來吧。”
“有事下車後再說。”阿刁擺擺手不再理他,又跟賴雪兒聊起來,“……早餐還在桌上呢,那一家三口就這麼消失了,我跟你說好多外星人綁架案都是這樣,突然之間人就消失了!”
“地球綁架案也是這樣啊。”背後的聲音又幽幽地插嘴道。
阿刁一愣,看見還趴在椅背上的寧望:“……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地球綁匪也不會耐心等著這一家三口吃完早餐洗完碗收拾完桌子才綁架啊,怎麼就確定是外星人乾的不是地球人乾的呢?”
阿刁張口結舌,使了幾下眼色讓寧望別扯他後腿,刺蝟腦袋不怎麼甘心地縮了下去。
賴雪兒十分天真地問:“你覺得我朋友的失蹤和外星人有關?”
“不一定有關,但是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性,我覺得最近的庚林年輕人失蹤案整個兒都很蹊蹺。”阿刁老神在在地道。
“但我覺得沒有這個可能啊。”隔著椅背又傳來某人不甘寂寞的插嘴聲。
阿刁額角跳出一排憤怒的小青筋,心說你就不能把你那刺蝟腦袋安分地紮在土裡嗎?
“為什麼?”賴雪兒回頭問。
“很簡單啊,”寧望從椅背上方冒出來,手臂趴在靠背上,“庚林失蹤了這麼多人,如果有這麼大規模的外星人綁架案,那麼至少得有幾次目擊到不明飛行物的記錄吧,可是一次都沒有。歷史上最著名的幾起不明飛行物事件,比如比利時ufo事件,從頭到尾都沒有失蹤的人員,但是依然有那麼多人目擊到那麼多次ufo出沒,如果真是外星人大量綁架這樣的地面行動,怎麼可能沒有ufo的相關報道?”
賴雪兒思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