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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忙伸出手。

“怎麼?”男人一笑,“還有什麼遺言要交代嗎?”

“有有有!”雷克思一口答道,可能是死到臨頭,說話口氣倒硬了,“反正我們現在橫豎都是一死,至少不能死不瞑目。”

也許是覺得勝券在握,男人竟還真給了面子:“好吧,我就大發慈悲讓你們死個明白。你有什麼要問的?”

雷克思問出徘徊心中多時的疑問:“你們……不會真是吸血鬼吧?”

男人聞言笑起來,雷克思也跟著如釋重負地笑了,兩人各自笑了一陣,雷克思突然笑不出來了,他發現男人的這個笑並不是他以為的那種笑,那種可笑的、諷刺的、荒誕的笑,而是那種淡淡的,平靜的,當你在答對問題時某個陰沉的老師、上司、警官會給你的那種笑。

“原來你們和他不是一夥的。”男人笑著瞄一眼地上的雪兔子,“如果你說的是那種穿著老式的燕尾服,披著可笑的天鵝絨披風,每天倒吊在床頭睡覺,晚上就拍拍翅膀飛出去,偷偷摸摸找個處|女飽餐一頓的傢伙?不,”男人平靜地笑道,“我們當然不是。”

雖然問題是自己提出來的,但這會兒聽到對方以如此詭異的方式給出他並不想要的那個答案,雷克思還是覺得震驚難當,一直以來他都覺得吸血鬼、血族什麼的是小說電影裡杜撰出來的,其真實度和安徒生童話沒有差別:“那你們是什麼?有什麼區別?”

“不是什麼棺材裡爬出來的活死人,也不是見光死的血卟啉症患者,”男人慢條斯理地說,“所以那些怕陽光,怕聖水,怕十字架,怕大蒜的說法都是扯淡。你們也不必組個人體十字架什麼的來娛樂我了。”

雷克思又想起那些喪屍,想起金剛狼,這其實並不是他第一次在調查過程中接觸到與吸血鬼相關的東西,他以前曾受僱於一個大家族,調查他們處於中二期的兒子的行蹤,最後發現那位二世祖加入了一個拜德古拉的幫會,一群紈絝子弟買下一棟古堡,每個週末都在裡面彼此潑著雞血,喝著血腥瑪麗,高唱《吸血鬼愛之歌》,將新加入的成員按進盛滿豬血的浴缸裡——那就是個變了相的兄弟會。但這次和那次完全不同,他親眼目睹了人變成喪屍,傷口瞬間癒合,目睹了金剛狼,目睹了銀製的武器怎樣讓人頃刻間燒成一隻炭球……和今日的遭遇比起來,德古拉兄弟會簡直就是過家家。

——雷克思,聽我說,我上次跟你說的那件人口失蹤案,你絕對猜不到我查到了什麼!太可怕了,這些事一旦曝光,全人類的世界觀都要被顛覆!我現在不方便多說,具體的等我來庚林後告訴你!

雷克思想起在美國的好友生前撥給他的最後一通越洋電話,這樣大呼小叫的電話以往總是以長得像外星人的猴子、美*方的碟形無人偵察機、或者每天半夜呼嚕打得震天動地的歐吉桑的真相尷尬收尾。可現在看來,那個從高中時代起就總是小題大做大驚小怪的傢伙,這一次總算是一點都沒有誇張……

至少他的世界觀已經被撞擊得轟隆作響了。

“還有要問的嗎?”男人問,抬了抬手中的槍。

雷克奇從震驚中收斂心神,他還不甘心就這麼玩完,搜腸刮肚地想著拖延時間的法子,這時身邊的寧望出聲道:

“我還有。”

“好的,這位同學。”男人笑了笑,“一人一個問題,也算公平。”

“我想見治癒師。”寧望出其不意地道。

“不可能。”男人搖頭,“治癒師不會見你。”

“那能不能告訴我,治癒師是和我們一樣的東方人,還是白人?”

男人蹙起眉頭,似乎是奇怪有人死到臨頭還在問這些不沾邊的問題,不過這倒是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治癒師是白人。”

雷克思留意著寧望,大刺蝟在得到回覆的一瞬間露出洩氣的表情,末了又抱著一線希望追問道:“那梅菲呢?你們當中有個叫梅菲的女生嗎?”

男人狐疑:“你找她做什麼?”

“我想見她!”寧望壓抑住激動,道,“讓我見她一面!”

“見她一面?”男人嘲笑道,“你不是已經見到了嗎?”

寧望愣了一愣,才後知後覺地看向地上那十八顆焦黑的頭顱,心中滾燙的希望頓時如同被潑了一盆水,滋地一聲熄滅了。

“現在問題也問完了,”男人道,“我來介紹一下你們接下來的命運,看見那邊的巖洞了嗎?”

雷克思望過去,右手邊也有一個甬道,不曉得通向哪裡。

“那是一座血庫,”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