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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那就是一束光,好像是從一樓的窗戶透出來的。

寧望站在花園裡搔了搔頭髮,最終還是決定豁出去進洋館裡看看。他喪屍也見了巨狼也見了,現在就是發生再奇怪的事他應該見怪不怪了,他現在一門心思只想找到阿刁和賴雪兒。

洋館內既黑暗又空曠,瀰漫著厚重的灰塵味,寧望沒有手電也沒有手機,以為自己要摸黑走了,走了兩步就發覺大可不必,屋子裡的佈局物件他都瞧得一清二楚。

寧望望了望窗外的月亮,月亮半遮掩在雲後,可能這房子的採光設計好,雖然月光不算太亮,晚上不用照明依然能正常視物。

正門進來就是個大廳,右側有樓梯通到二樓,但樓梯是木質的,他才抬了一腳就唧哩噶啦作響,他想起自己差點把胳膊粗的樹枝都踩折了,乾脆放棄了上樓的想法,再說,那白光出現的地點應該就在一樓。

憑著記憶中的座標,寧望一路往一樓左翼摸去,這棟洋館是對稱式的設計,一條長長的走廊縱貫整個一樓,走廊兩邊都是大小規格一樣的房間,細看還會看到房門上貼著殘舊的牌子。這佈局看著像醫院,或者準確地說,像一座療養院,半夜的療養院不是個好地方,半夜裡廢棄的療養院更是等離子人的樂園,不能多想。

他這會兒正孤零零走在左翼的走廊裡,迎面撲來不是夾著灰塵的冷風就是輕飄飄揚起的蛛網,他老覺得後背涼涼的,神經質地回頭,身後自然沒有等離子態的物質,只有一條與左翼走廊完全一樣的右走廊,冗長又陰森,有時會讓你覺彷彿走在鏡子的世界裡。

不過就算精神強大到能忽略身後悄然變長的走廊,眼前的場景也全然讓人輕鬆不起來。走廊兩邊都是半開的門,這些木門已經老化鬆動,風一吹就是一串風鈴樣此起彼伏的吱嘎聲,總讓人覺著下一秒就會有什麼從門後撲出來。每當門板的影子在地板上動一動,寧望的心總要緊一緊。

說到這兒,他的心不由又緊了一下。

白光出現了。從右前方一扇門後一閃而出,像一縷薄薄的輕紗從眼前飄過,與此同時他還聽到了“哐,哐,哐”三聲,像是輕輕敲打窗玻璃發出的聲音。

詭異,太詭異了!要是阿叼在場,肯定已經大喊一聲“有鬼”拉著他飛奔了,不過寧望眼下只覺得氣憤。沒錯我是看見了不科學的紅眼巨狼,但是我依然堅信等離子人是不可能敲窗的!到底是誰在裝神弄鬼?!

大刺蝟不退反進,拿出武裝特警的氣勢衝上去抬腳就踹門:“少裝神弄鬼了——”

哪知門板“哐啷”拍到背後的牆上,就彈了回來,差點撞到他鼻樑骨,寧望灰頭土臉地又推開門,然後看到正對著房門的那扇豎式推窗,眼睛都直了。

一個黑色的影子倒趴在窗戶上,月光勾勒出他叉開四肢猙獰的姿態,就像一隻巨型的人形蜥蜴,正從二樓慢慢爬下來。

寧望對這景象毫無準備,朝後一退,後背撞到門板,那房門不給力地刺溜就關上了,“磅”的一聲關門聲中,一道白光朝他的方向射來,一個壓低的聲音急切地嚷嚷著:

“哎喲喂,愣那兒幹嘛,快過來幫幫忙啊!”

那個半個身子都倒吊在窗外的男人叫雷克斯,寧望救他下來的時候,他一隻腳正掛在二樓窗外的蔓藤上,差點快掉下去。要真掉下去那就不是掉到一樓,而是徑直掉下懸崖,沒錯,這棟洋館居然是建在一座懸崖上的。

寧望坐在地上歇息,男人從上到下整理了一下他的西裝外套,然後從西裝內兜裡摸出一張名片,雙手遞給寧望。寧望接過來,男人拿著手電衝那上面一照,手電光如追光般“啪”打在名片上一行字上:雷氏克思私家偵探事務所。

“雷克薩斯?”寧望念道。

“……臥槽你什麼眼神啊,是雷氏克思,”男人黑線地糾正,見刺蝟頭青年一臉“好拗口”的表情,“哎呀就是雷克思,我的名字。”

“你是偵探?”寧望上下打量雷克思。這男人又瘦又高,怕是有將近一米九,身高直逼雪兔子啊。年齡看起來大約在三十歲左右,穿一身正裝西裝,還打著領帶,完全一副摸不清狀況的樣子,居然是偵探?偵探這個偉大的形象在刺蝟頭青年心目中算是毀了一半了。

“咱們遇見也是緣分,出來混不容易,大家彼此多關照,以後有什麼需要都可以來我偵探社找我。”雷克思滿臉的職業笑容。

寧望搖搖頭,他大概忘了自己被晾在外面迎風招展的時候還是他把他放下來的:“你是來調查的嗎?你怎麼把自己吊到那兒去的?”

“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