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碗中比人血還紅,氣味古怪的十全大補湯,他很猶豫,遲遲不敢接手。
邪戰艱難地糾結了。
看看小君君期待的眼神,猶豫良久,他終於接過,仰頭一口氣囫圇吞下。
他臉扭曲了。
“怎麼樣?味道如何?”
味道……好特別,好難喝——他的小君君果然不適合當賢妻良母。
“……好喝。”邪戰笑了笑,放下碗,將她拉到懷裡,“我很高興,君兒。”就算她熬的是毒藥,他都心甘情願喝下去。
“真的?”雲初君很開心:“外面四個人都不喝,剩下的,大叔都喝了吧。”
“……”
邪戰驚悚了,面如菜色,下意識抱住她的身子:“讓我抱會兒。”他需要心靈寄託……
·
“真是可憐的男人……”視窗雨來喃喃。
“雲初君在房裡?”身後忽然傳來一個輕飄飄的聲音,四人嚇了一跳,轉頭。他抬眼往窗內看過去,看見裡頭擁抱的兩人,眼神很冷,“雲初君。”
房中的兩人同時回頭看去,窗外的人今天穿了一身黑衣,威風凜凜地站著,左頰上卻張揚地印著五個手指印,很不美觀卻很和諧。
她訝異:“連無赫?”
吃醋叔,都不準
連無赫的眼裡像種了萬把火苗,以一種想把眼前這個女人狠狠撕裂的眼神戳到她的臉上,卻面沉如水,光看臉皮不看眼,捉不到任何表情。
此乃面癱的最高境界。
雲初君在他左臉上盯了很久,那五個手指印很清晰,她才猛然記起昨晚上自己似乎煽了他一巴掌,而且煽得很用力,差點煽掉他的牙,最後還把他一個人扔在了相公館。
……他不會是來報一掌之仇的吧?
邪戰握緊她的手,不悅:“不要看他。”
呃,吃醋了?
雲初君側臉,道:“……他似乎找我有事。”
靜了許久的連無赫忽然撥開窗邊的四顆頭顱,想直接從窗戶裡跳進來,卻又覺得不符合自己崇高的盟主地位,轉身幾步,推門,大步流星地朝兩人走過來,拽起雲初君便走。
邪戰飛快捉住她的手,看他:“做什麼?”
連無赫冷然:“連某有話對她說。”
“在這裡講也可以。”不甘示弱地冷過去。
“有些話只能單獨和雲姑娘談。”
雲初君拍拍邪戰的手,甜甜地笑:“乖,大叔,在房裡乖乖等我回來,很快的。”
看了她一會兒,邪戰面上浮現一絲笑意:“好。”
話落,連無赫扯了她就走。
小君君在他的眼皮底下被人搶走了,邪戰雖然口頭上答應了,可是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