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好上許多了。
之後,她一直像個小女僕似的跟前跟後,他也漸漸習慣了;但在幾年前的某一天,他突然發現自己已有許久沒再見過她的眼淚。這個發現莫名其妙地讓他感到煩悶,那股煩悶從此便壓在胸口,不見有消散的時候。
頭上頂著大太陽,握在手中的韁繩熱燙灼人,他想起身後細皮嫩肉的人兒,臉上不覺更加陰沉。
“駕!”他輕喝一聲,踢了下馬肚,催促坐騎加快了速度,向前疾馳。
蘭兒見狀,也加快速度跟了上去。
兩人一前一後,很快便如風般越過前方不遠處的商隊,兩騎八蹄揚起漫天塵沙,遠揚而去。
敦煌“少爺。”赫連傲一下馬,悅來客棧敦煌分店的掌櫃便恭敬的迎了上來。
他點了下頭,隨即上樓,沒多說什麼。
蘭兒也下了馬快步跟在他後頭,經過掌櫃的時候,她停了一下,小小聲的和他點頭問好,“李叔,麻煩您了。”
“別客氣。”李掌櫃露出一抹溫和的微笑,“我叫小二送一桶熱水上去,你可以好好清理一下。等會兒樓下就會備好飯菜。”這幾年這對小兒女常跟著爺一同出來行走,是以他識得蘭兒,也曉得他們之間的情況。
“謝謝李叔。”蒙著黑布的小臉只露出似水般的黑眸,她向他鞠躬輕聲道了謝,便匆忙上了樓。
李掌櫃招呼店小二將馬牽到馬廄,跟著便去叫人燒水備飯菜。
蘭兒上了樓,先進了二號房卸下包袱及沾滿了塵沙的頭巾,才到隔鄰的一號房去。
他們這次束行,鷹叔早已通知了各地的分店,所以他們一路東來,各家悅來客棧都將一、二號上房留下來,供他倆留宿。
她一進門,便見到赫連傲正在洗臉。她走上前,他剛好從盆中抬起臉,沉暗的黑瞳盯著她,前額髮梢及下巴滴著水。
她主動拿起桌上一旁摺好的布,替他將臉上的水珠拭乾,他也就坐下,讓她幫自己擦臉。
蘭兒手拿布,順著他的前額,向右經過俐落的劍眉來到額際,然後從他的臉龐而至方正剛硬的下巴。她稍稍收回手,移到左上方同樣順勢擦拭而下,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