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終於在最後一首樂曲中停了下來,所有的人都有了明顯的醉意。搖搖晃晃間出了酒吧,汽車的尾燈凌亂地照在遙遙的面前,她突然大喊:誰陪我一起吃粥?
沒有人留下來,一輛輛汽車像狡猾的鰻魚一條條滑進夜幕。遙遙一個人失落地走進粥店:老闆,來碗粥。
“粥能暖胃,喝了那麼多酒。”一雙大手把一碗滾燙的海鮮粥推在了遙遙面前。
“你沒走啊?”遙遙驚奇地望著戴旭強,此時她的臉上有了丁香花般的笑容。
今天的遙遙喝了不少酒,頰上微微蕩起的紅暈,讓那張古典而勻淨的臉,遠遠望去,美的驚人。此時嫻靜吃粥的她婉約清麗,與剛才那個豔光四射,奢華前衛的女子判若兩人,戴旭強在這靜靜的
注視中走神了……
吃粥的當口,遙遙的手機響了,她從熱褲口袋裡掏出手機接電話,一不小心,一個打火機掉了出來,摔在地上。遙遙見狀趕忙去撿,她的手剛好和同樣去撿的戴旭強的手重疊在了一起。
“限量版的Zippo,還鑲鑽啊!”戴旭強搶先拿到了,細細端詳後遞給了遙遙。
“前任男朋友的?”
“不是。”
“心上人的?”
“也不是。”
“那是誰的?”
“你問那麼多幹嘛?”遙遙有些不耐煩,順手把打火機裝在了坤包裡。
“火機挺漂亮的,就是掉了一顆裸鑽。”戴旭強似乎對這個火機很有興趣,一直念念不忘。
“說說你的女朋友吧,別告訴我你沒談過戀愛啊!”遙遙咬著勺子,企圖轉移話題。
“哎,我在感情方面是個初中生,陳安徽應該算的上教授。對了,每次喝酒陳安徽都會說你們公司的怪事,我覺得你們白領挺不容易的,真不如我們自在,上次聚會時你手臂受的傷好了嗎……”
寶貝,對不起 第九章
莊巖被解聘後,吉金曼坐上了銷售部經理的位置,這個女人一向嚴謹寡言,誰也不知道她內心想的是什麼。遙遙告訴佟苓銷售部副經理的位置仍在空缺,佟苓明白她的意思,遙遙是後悔自己去年沒有答應老總的調令。
去年是公司業績最好的一年,老總看中了遙遙的潑辣和率真,調去銷售部重用,可遙遙不喜歡吉金曼的為人作風,拒絕了。加之那時有個多金男友追她,遙遙正準備辭職修身,如今變化莫測,她又後悔不迭。
佟苓眼中的吉金曼很勤奮,早來晚走是常有的事,個人業績也有目共睹,只是大家對這個老職員的家事知之甚少,反正34歲的她還待字閨中,也未曾見有男士送花送果。
有一次,佟苓和她開會時共用洗手間,由於盥洗室未設自動噴水龍頭,她發現吉金曼不用水龍頭洗手,也不用手去拉門把手,全部用腳尖開門。回到會議場內,吉金曼用自己包裡的消毒溼巾反覆擦手,那次足足扔掉了7條溼巾。略懂心理學的佟苓猜想她大概有輕微的強迫症,越緊張的時候表徵越明顯。其實這些都是外企壓力大的表現,所以對於她的這次升職佟苓沒有太多的口舌。
可是莊巖的反應就比較大,他一直詢問吉金曼的為人,佟苓只得一點一點照實說。莊巖還曾給遙遙打電話詢問,結果這個女子說出了吉金曼數十條缺點,沒有人情味,愛走上層路線,追求業績一味苛刻員工……遙遙在電話裡最後說:外企看似外表光鮮,其實每個人都很假,我早就不想在這個地方幹,反正你也自由了,不如我也辭職咱們一起去別的地方吧。
遙遙的話讓莊巖覺得沒頭腦,雖然他也知道對方對他有所好感,但上升感情高度還太過牽強,於是莊巖扣了電話,再未與遙遙聯絡。
日子像一道暖陽,毫無懸念地掛在每一天的天空。由於金融海嘯的侵襲,每個部門都瀰漫著緊張的氣氛,大家早已把莊巖那封言辭激烈、聲稱自己被誣陷的郵件拋到了九霄雲外。
今天是個星期六,吉金曼像往常一樣開著自己的車行駛在西郊的林蔭大道上。她今天帶了一副黑超太陽鏡,白底黑圈的豹紋馬甲配在了一件湖藍色的短衫外,下身是合體的黑色馬褲,一條淺黃色的絲巾束起了高高的馬尾,能看出主人今天心情不錯,還有一絲酷酷的美。
“要我說你就買別克吧,這車現在正促銷呢,送一年保養費。”這是陳安徽的聲音。陳安徽就有這等本事,雖然其貌不揚,但極具女人緣,似乎每個女同事都願意把他列為貼心一族。他的朋友奇多,涉獵金融、廣告、娛樂、公安、房地產,今天他要帶吉金曼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