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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玩唄。”莊巖看了她一眼,打起了太極。
“對了,你什麼時候進過我的畫室?喜歡那上面的女人嗎?”起風了,莊巖拉開了窗簾,關掉了大燈。在擰開綠色地燈的瞬間,天花板上那無數個紅唇在燈光中齊齊眨了下眼睛。
“什麼時候進的當然不能告訴你了,不過我不喜歡那個油畫上的女人,我覺得她紅顏薄命。”遙遙的話音還未落,莊巖就把一口咖啡噴了出去。
“你沒事吧?”遙遙關切地拍著莊巖的背,這個男人哪裡的線條都是那麼美,挺拔的脊背撩起人無限遐想。
“沒事,沒事,你今天來有什麼事?”莊巖不得不佩服這個女人對愛情的洞察力,單單一幅畫就能看出人的命運。
“哦,我是來給你介紹工作的,我有個朋友在一家大公司,是個主管,他那裡缺一個金融崗位……”遙遙自顧自地說著,這個無邪的女人心裡裝的似乎只有愛情,她不希望看到莊巖憂傷的樣子。
在遙遙的話聲中,莊巖的思維拋錨了,他在想這個女人什麼時候進過我的畫室?她怎麼知道我有一個鯨魚紋身?她還知道些什麼?她怎麼會有一頂玫瑰金的假髮?是她潛入我的家移動了我的畫嗎?聚會那天從天花板上散落的另外一張照片是不是就在她的手裡……
寶貝,對不起 第二十四章(1)
秋意越發的濃了,算起來莊巖離職已有2個月了,必須要找份工作了,否則這個春節怕是艱澀無比。
這個早上,太陽很勤奮地登上了天穹,陽光普照。莊巖對著鏡子換上了那件經典的紫襯衣,又拉開大衣櫃選了一條淺紫色領帶,這一深一淺搭配得很是時尚。他認真地繫了一個溫莎結,然後套上了那件黑色的品牌西裝。
臨出門時,莊巖抬頭望了一眼天花板上的紅唇鏡子,好像自言自語地說:好看嗎?頭頂那雙魅惑的紅眼睛不經意的眨了一下,折射出一道明媚的光,打在了莊巖遠去的背影上。
今天要面試的這家公司,是東南亞最大的一家橡膠公司,由於出口業務萎縮,他們急需良好的銷售精英。
上午9點,莊巖準時出現在應聘大廳,那裡已排起了長龍。輪到莊巖的時候,已經過去了1個半小時。
“能說說我們為什麼在這間空曠但明亮的房間裡面試嗎?”主考官是一位27、8歲的小夥子,應該畢業不久,比較喜歡場面化的東西。
莊巖環顧了一下這個大約有100多平方的房間,陽光通透,無遮無攔。“這個房間好比我們的心靈,陽光充沛,舞臺博大,亦然貴公司這個平臺寬廣厚重,它希望被它選中的員工可以用自己的智慧去填滿空間,描繪未來。”
莊巖的回答沒有讓對面的考官很快給與評復,莊巖正在思忖原因。突然從大門處衝進一個女人,她忿忿地把一疊檔案摔在了主考官的桌子上。
“無聊!我才不要在這種無聊的公司上班。什麼你的酒量多少?什麼你穿什麼顏色的內褲……這也叫考察忠貞度,太荒唐了吧?!”
女人憤怒地走了,還抽走了面前的履歷表,幾位主考官面面相覷,莊巖也頗為尷尬地坐著,不知把目光投放何處。
“莊先生,你可以出去了——下一位!”
莊巖無聊的走在回家的路上,無聊的開始踢地上的石子。在莊岩心裡,一個好工作應該同時吸引心靈、頭腦和錢包,顯然這家公司不符合。
現在大學生就業形勢如此嚴峻,幾乎每家招聘公司都會被剛畢業的大學生充斥著,有的人竟然打出牌子要求零工資就業。擠在這種混亂的就業環境中,莊巖實在是沒有心情估值過高,他知道今天的出行是竹籃打水空空而歸。
白領也許外表看似光鮮時尚,其實他們的觀念前衛可笑。比如他們可能沒有1萬元的存款,有時候開銷大的嚇人,即使信用卡上透支了,今晚也要借錢請朋友吃飯。再比如這一季上市的服裝最新款有紅、黑、灰三種顏色,她們會豪情萬丈地統統買單,回到家裡卻扔在櫃裡,永不見天日。
莊巖自從失業後,銀行卡上的錢一點點驟減,他現在雖說有大吃一頓的財力,可沒有了大吃一頓的心情。
傍晚時分,莊巖回到了自己的家,疲憊像毒蛇一樣死死纏繞著他的身體,方寸不讓,動彈不得。
突然,他一抬眼發現牆上的那幅泰國象掛畫徹底被移位了。這一次,更驚恐,連掛畫的釘子都被重新釘過,整個畫被移動了大約半尺的距離,那個黑洞洞的舊孔在燈光中顯示出猙獰陰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