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著了,唉,多少年了,我都沒嘗過摔跤的滋味,看樣子是我太大意了啊。”
“不是的……是我不好,我不該把它帶回來惹禍。”世安都快急瘋了,不停地在他身上摸著,“對不起……摔到哪裡了?這裡疼嗎?胳膊呢?腰沒事吧?腿……腿能動嗎?”
“小安。”顏明旭握住他的手控制住他不再亂摸,臉轉向他的方向,溫和地安慰他,“彆著急,我都說了,沒事,只是摔了一下。”
“真的……真的嗎?”此刻世安一點都不在乎身體接觸還是別的什麼,只要顏明旭完好無恙就行,他吸了吸鼻子,半跪了下來,想支撐起顏明旭:“我扶您上樓去,好不好?”
顏明旭點點頭,一隻手扶住樓梯,把大半重量從世安身上移開,腳一落地,他臉上的肌肉就抽動了一下,發出幾乎不可聞的輕喟。
“扭到腳了嗎?”世安敏感地問,顏明旭頭上滲出微微的汗珠,卻還是微笑著說:“大概吧,沒事的,我都習慣了。”
世安不說話,把他的手臂繞過自己的肩膀,努力架起他,慢慢地走上了樓梯,走回臥室,讓顏明旭坐在沙發上,然後蹲下來脫去鞋襪,露出已經腫了起來的腳踝。幾乎變形的患處讓他倒吸一口冷氣,內疚地再一次道歉:“顏先生,對不起。”
“行啦,小安,你還要道歉多少次啊?”顏明旭伸出手,似乎想摸摸他的頭,停頓了一下,又縮了回去,“也是我太不小心。”
“不,是我的錯,是我沒考慮周全,如果我不把小狗帶回來,如果是我早就訓練好它,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世安堅持地說。
顏明旭哭笑不得地攤開手:“好吧,我接受你的道歉,不過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你也不必再自責,它畢竟是隻狗,要人教才會懂的,我不會怪它的,你也別遷怒於它啊,小安,這可不像你了。”
“我,我會的!我一定會教它的!”世安認真地說,“我會把它教成一個很好的導盲犬的!”
他說出口才覺得自己又錯了,顏明旭那麼驕傲的一個人,連柺杖都不屑用,一定要記住走過的所有路線,靠自己的聽力一步一步地走遍小區的人,怎麼會讓身邊跟著一個簡直就是標記‘我是盲人’的導盲犬呢?
何況,八寶飯根本就不是什麼名貴犬種,獸醫一見它就下了結論:“這就是隻土狗嘛!”
哪有用土狗當導盲犬的……自己真是異想天開了。
“好啊,那我就等著了?”顏明旭開玩笑地說,“不過在那之前,能不能先把醫藥箱裡的紅花油給我?”
“我這就去拿!我學過按摩,我來!”世安如蒙大赦,站起來就衝出門去,他動作太猛,自己也撞在了門上,疼得齜牙咧嘴,顏明旭好笑地在後面喊他:“小心點!我可不想跟你分一瓶紅花油!”
顏明旭的腳傷讓他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天,世安除了送飯泡茶之外,還滿懷愧疚地一有空就坐在床邊給他讀報紙解悶。這是自從他來了之後第一次和顏明旭待的比較長的三天,由此他也發現顏明旭的社交併不像他想象的那麼窄,第一天上午,電話幾乎都打爆了,他最後只好把電話扯過來放到床邊,而且千叮嚀萬囑咐顏明旭下床的時候一定要小心。
“謝謝,小安,我會記得的。”顏明旭微笑著說,一隻腳被冷毛巾包了起來,世安按照學過的急救知識一絲不苟地給他做著冰敷,不時憂心忡忡地提議:“要不我們還是去醫院吧?”
和顏明旭難得這麼近,他不再像從前那樣把自己關在書房裡,每次見面永遠衣著整齊,躺在床上,襯衫瞭解開可最上面的扣子,露出鎖骨下面一點的面板,看上去很隨意,世安忽然發現自己的眼睛盯著顏明旭已經很久了,他驚了一下,立刻低頭,要命!顏明旭是個喜歡男人的同性戀……自己又不是!
顏明旭絲毫沒有察覺到他的舉動,剛接了一個電話,大概是熟人,放鬆地靠在床背上,笑著說:“博文,昨天利好可是剛到我這裡來哭了一鼻子,小姑娘的芳心都碎了……是嗎?那你也不應該這樣直接對她說啊?……新的併購案?好,你等一下。”
他把手合在話筒上,溫和地說:“小安,我有點公事要談。”
“那我下去了,顏先生,你有什麼事就叫我。”世安就算再不關心生意也知道併購案是什麼意思,他急忙退出了房間,把門在身後關好,納悶地想:難道顏家的生意還有顏明旭的一份?不然為什麼還要特地打電話來問過他的意思呢?
不明白,或者是股權什麼的吧,這倒正好能解釋為什麼顏明睿對哥哥的態度這麼好,他